“呵呵,小友说的自然不无道理,不过所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我辈文人舞文弄墨,吟诗作对,看似虚无缥缈,但一切都来自于现实。
小友你方才所作出的那三首诗篇,的确惊艳古今,足可流芳百世。
但这三首诗风格迥异,辞藻瑰丽,内容也是天马行空,其中描绘的众多场景,倒像是游遍了千山万水,见惯了世间百态之人才能作出。
小友你如今年不过二十,又生活在宫闱深处,老夫实在不解,小友如何能够写出先前那三首惊世之作?”
那老者此言一出,不禁是引得现场一阵骚动。
众人细细品味韩风方才做出的三首诗篇,顿时也生出此感,若非亲身经历,又怎么能写出如此诗篇呢?可这位公公如此年轻,显然不可能经历如此丰富。
莫非……
那鹰眼老者目光豁然犀利,再度冷笑发问。
“小友莫非是请人捉刀代笔,亦或是抄袭他人诗篇?这可是文人大忌呀!”
一句话,直接将韩风推上了“风口浪尖”。
方才众人都是被韩风这三首“定国诗篇”所惊艳,震撼,不及细思,此刻待所有人冷静下来后,便觉得这件事情有些古怪了。
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在场许多饱读诗书之士,也不禁是暗暗思索,这三首诗篇可谓是超凡脱俗,足可万古流传。
倘若对方是一位当代鸿儒所作也就罢了,区区一个首领太监,怎么可能做得出如此气魄的诗句呢?
一时间,大殿中,许多人朝韩风投去了怀疑的目光,包括许多大炎文臣。
而那七位天圣院鸿儒,感受到现场的气氛变化,有人眼中不禁闪过一丝得意之色。
此番他们奉命前来,配合国师赠诗三首,以镇压大炎帝国百年国运,本以为此事可一帆风顺,没想到竟然杀出一个小太监。
对方竟做出三首“定国诗”,将大炎帝国本已经被镇压的国运,重新“托顶”而起,甚至强盛更胜往昔,还令三位道师当场“吐血跌境”。
且不提他们还能否,再度镇压大炎帝国的国运。
但天圣院的鸿儒,输给大炎帝国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太监,此事一旦传扬出去,必将引天下人耻笑。
这个脸天圣院丢不起,所以七人必须要为天圣院挽回颜面。
面对天圣院大儒的当场质疑,以及全场众人逐渐异样的目光,
韩风却是神色丝毫不变,目光骤然扫向那七名天圣院鸿儒,平静说道。
“老先生说得对,凭借晚辈的年纪和见识,普通情况下,自然是写不出这样的诗词。”
众人闻言,惊诧愈盛,那先前出言的老者,更是讥笑道:“小友这算是不打自招了?”
“哈哈哈……”
韩风却是突然放肆狂笑,笑容充满了不屑和狂傲。
就在众人惊愕不解其意之际,韩风再度开口道:“实不相瞒,晚辈每晚都会做梦。
在梦中我游遍了千山万水,五湖四海,看过那鲸吞万里,见过荒漠中的沙暴,也看到过极北昼夜通明的极光……
我在梦中看到过很多东西,也在梦中写出了许许多多的诗词文章。”
韩风此言一出,全场不禁陷入一片寂静,旋即对面七名大儒面面相觑,继而七人同时发笑。
“哈哈哈……!”
那鹰眼老者不禁摇头叹息道:“看小友出口成章,想来那三首诗篇即便不是出自小友之手,小友也还是有些才华的。
不过如此信口开河,缪天下之大极的“梦话”,小友自欺欺人尚可,当着炎帝陛下和国师大人的面,说出这样的话,可不大合适呀。”
不得不说,这老者对韩风的进攻性极强,看似随意的一句话,却意在诛心。
分明指责韩风在胡言乱语,将在场众人都当成了傻子,甚至连炎帝和皇甫国师,都被涵盖在内,意在欺君。
韩风自然听出了对方的“歹毒用意”,不禁眼中寒光闪动,脸上的笑意却是越浓,看向对面七位鸿儒的目光,也带上不加掩饰的嘲讽之色。
韩风轻蔑道:“恕晚辈斗胆直言,晚辈这些年梦中所学,虽不说学究天人,空前绝后。
但若想要在诗词一道,胜过天圣院的各位大儒,在下只能说是轻而易举,不费吹灰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