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动过我的阵术……不过,也没关系。”
谢云书真要保护夏侯府布下净魔法阵,当然不会只是在明州周围布置。而且魔翳这种细心入微之人,又怎么可能放过明显的破绽,不去搞破坏?
此世从小到大,谢云书一直把魔翳视为头号心理阴影,那自然有什么用什么,绝对不会有一星半点的低估小看。
他们这对名义上的父子,可从来没有真“父慈子孝”的心思。真要到了生死相向的时候,谁又会对谁留情呢?!
不过,无论魔翳怎么猜,都没法立刻猜到。谢云书可不仅只想保护夏侯府,而是动如雷霆不惜代价,把夏侯老宅毁了都在所不惜,一出手就想要拼命,彻底摧毁了他的附体傀儡。
不然,谢云书人都到了明州,此刻不主动出击,难道还真留个定时炸弹,等着见招拆招是吧?
一念及此,谢云书当即将之前夏侯瑾轩的房里、夏侯彰的房里、李忆如住过的客房里……哦,管他呢,反正夏侯府每个角落,到处都有,事先偷偷藏匿起来的的剑符全部引动。
流浪地球还知道饱和式行动呢……布尼玛的局,干碎魔翳这化体就完事了!
从便宜义父魔翳的身上,谢云书其他什么都没没学会。这些年从只懂几招粗浅功夫,提心吊胆成长过来,偷偷隐忍搞破坏还是学了个七八分。他谢某人这段时间,在夏侯府进进出出不少天,早准备好跟魔翳掀桌子了。
这些剑符一旦受激开启,将净魔阵中的灵力吸纳一空开启剑阵,便会牢牢锁死魔氛。凭借蜀山心法镇魔特性,不管魔翳想做任何事,都得先突破这一层弥天剑光之阻。
有那个时间,谢云书早到了魔翳的面前!
这倒不是被动阵法,需要魔翳去触动。而是谢云书压根就没想等魔翳跳反,只要安排完姜承和伐天,下一个就必定是夜叉大祭司嘛。
所以夏侯彰都没来得及弄清楚,谢云书口中“有人动过阵法”意味着会发生什么,就见到明州最高处的半山腰,陡然冒出一股浓稠的漆黑魔雾。
紧随其后,只见无数剑光纵横,圈圈相锁,环环相扣,如影随形疾追在后,竟如跗骨之蛆,不容魔气蹿逃而出。甚至于,连夏侯府偌大庭院,都在两者纠缠下,眨眼被摧毁了小半边。恍若黑白分明的阴阳鱼,相互纠缠不息。
“不好,二弟?!”
一看自家宅邸出了事,夏侯彰顿时心头一惊,抽剑提气,急怒不已:“有妖魔作祟?!”
“旧的不来,新的不去。大伯,救人为要!”
“对,速去救人!”
都到了明州外围,谢云书一手抓住夏侯彰肩头,不过刹那便进了夏侯府。夏侯彰忧虑心切,疾往夏侯韬的后院住处,连施轻身功法跃过院墙,却只见到院内一地狼藉。
但此刻魔翳脱身失败,反被剑光给困住,根本顾不上伪装。“兄弟俩”搁着相互对上眼,夏侯彰一看到“夏侯韬”双眸漆黑泛金,登时心头拔凉拔凉的。
谢云书一剑斜指向“夏侯韬”,“悲愤至极”地高声吼道。
“义父?!大胆孽障,还不从我义父身体里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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