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庸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道:“有什么好说的,你们都瞒着我,都看不起我和我娘!”
纳兰云骞加速冲到庆庸前面,用身体挡住了他的去路。庆庸没有减速,一头撞上他结实的小腹,被弹地往后退了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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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云骞用双手握住庆庸窄小的肩膀,道:“容姑娘那是为了殿下好。李妃薨世,她是最悲痛的那个,也是唯一为李妃料理后事的人。”
庆庸半信半疑,皱着眉争论道:“那她为什么不跟我说真话,藏着掖着的是不是在帮凶手掩盖?凶手,凶手是不是皇后?就是她指使别人杀了我娘对吧?”
纳兰云骞不明白为什么庆庸对皇后有那么大的成见,也不知道是谁痛下毒手,几日来每次庆庸问他这个问题,他都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原以为容沫儿能让大阿哥相信李妃确实是发疯了才意外而死,没想到庆庸这么轴,只要心中有了定论,别人说再说都无济于事。
他跟容沫儿一样,对庆庸既是疼也是愧,看到庆庸被仇恨充满了内心,更觉得对不起他。
“殿下,皇后乃是一国之母,贤良淑德,殿下切不可捕风捉影,去找皇后娘娘的麻烦啊。说到底千错万错都是臣的错,要恨您就恨臣吧。”
庆庸冷笑一声:“贤良淑德?你说皇后贤良淑德,容姑姑真诚善良,皇上圣明远虑,连那个半路出来找事儿的周姑姑都是恪尽职守。请问在你眼中有谁是坏人吗?”
见纳兰云骞不语,他又道:“我不管,我娘......她长眠于地下,如果连我这个做儿子的都不管她的冤屈,还有谁能为她鸣不平?我......我才刚刚见到她啊!”庆庸的眼中饱含热泪喊道。
眼前这个找妈妈的小可怜儿让纳兰云骞又想起了大哥。
在榆宁城的时候,大哥经常一个人静静在光秃秃的白杨树下,拿着一片叶子吹奏,一吹就是一晚上。
纳兰云骞问他吹的是什么曲子,他什么话也不说,只是眼眶微微地红了,只一瞬,眼泪便被他赶走,徒留下刚毅坚强的眼神。那种强装的坚强,只有在他想娘亲的时候才会被人看到。
纳兰云骞伸手取下身旁海棠树上刚刚抽出的嫩芽,蹲在庆庸身边吹了起来。曲声悠扬婉转,强弱相间,好像那不是一片树叶,而是上乘的竹箫。
“你吹的什么,难听死了!”庆庸心烦气躁,听什么都觉得烦。
纳兰云骞将那片叶子递给了庆庸,指着海棠树根道:“殿下您看,这树根就是母亲,而这树叶就是孩子,我在帮它唱歌给它母亲听呢。殿下您吹吹看,李妃娘娘也会听到的。”
不管这听起来多么扯,在一个刚失去母亲的不到十岁的孩子看来,说不定真的能传到他娘亲耳朵里。
庆庸接过树叶,鼓起腮帮子,猛地吹了一口,发出了尖锐刺耳的噪音。庆庸没有停下来,继续着这聒噪的笛声,越吹越难受,越吹越气愤,把对他们娘俩悲苦命运的哀怨全都转化成了一个个放飞自我的音符。
庆庸终于安静了下来,看上去天真可爱,云淡风轻,纳兰云骞也就放了心。
但只有庆庸自己知道,那股仇恨就像是种子,随着叶子的音符,飞到他心灵里深深地扎了根。他回味着容沫儿的话,在心里暗暗发誓:“我一定要变强大,只有变强了,才能为娘平反昭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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