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羽原以为纳兰云升只是胸口中了飞镖,没想到那上面竟然带毒,难怪他方才刚跳下湖的时候就已经体力不支了。这么说,他明知道他跳下湖九死一生,竟然还要以身犯险。
阿羽:“将军,你......你都这样了还往湖下跳?”
“这样,至少你可以活。”纳兰云升心想道,却不说出口,反而冷冷地问道:“你的脸不需要解释一下吗?还有你的身份,那群训练有素的胡人为何要抓你?”
自从被救下来,阿羽就在酝酿一套能唬住纳兰云升的说辞,他清了清嗓子,装出一副委屈而可怜的样子道:“其实......其实我确实骗了你们......我家不是什么富商,我其实就是一个胡人首领抓来的奴隶。那个首领性格暴戾,对我们这些奴隶整日拳打脚踢,我们实在受不了了,就偷了他的钱跑了出来。”
光头:“那你撒谎干什么?”
阿羽:“偷窃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我怕......我怕你们瞧不起我,不让我从军。”
见纳兰云升面无表情,阿羽半真半假地装可怜博同情:“其实,我偷钱是为了我那病重的娘,她也是首领的奴隶,整日被欺负,落得一身的病。首领不让郎中给她看病,我才想偷了钱给她买药。结果......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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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羽想到这儿,脑海中浮现出了他娘自刎的画面,泪水跟不要钱似的夺眶而出,他哽咽道:“结果还是晚了一步,我娘,我娘就病死在了床榻之上。”
这招对纳兰云升果然好使,阿羽和他口中的娘又和叶儿母子的影像重合,一时间他对阿羽编的故事已经相信了大半。
阿羽看到纳兰云升神色缓和,深深松了一口气。
这时福子带着郎中进来了,纳兰云升脱去外衣,露出了古铜色带着血的胸膛。郎中为他号脉问诊,清创包扎,又煎了几幅清毒的药。不过这种毒中原人见得少,郎中也不能将其清除。
郎中:“这位壮士,恕小人才疏学浅,从未见过此毒。如今只能将其压制,削弱其毒性。但是若想将其彻底根除,恐怕还是要寻得高人才行啊。”
纳兰云升:“有劳了。”
阿羽听闻,内心十分愧疚,明明是自己的灾,却连累了纳兰云升,说不定还会害他英年早逝。心中一激动,他拉着郎中不让他走:“你个庸医,快救救他啊,是不是嫌钱少了?我有钱,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郎中被他吓怕了,哆哆嗦嗦地赶紧求饶道:“真的不是小人不救,是不会救啊,公子饶命啊!”
阿羽转头看向无动于衷的光头福子等人:“你们杵在那儿干嘛呢?你们不是最衷心的吗,将军都快死了你们怎么还这么镇定?”
福子:“呸呸呸,你别乌鸦嘴,说谁快死了呢?咱们将军有个妙手回春的弟弟,等到了京城,还能治不好这点儿毒?”
纳兰云骞常年随父兄讨伐胡人,虽然不上场打仗,却是军队中最好的军医,最为熟知胡人的毒物暗器。之前就替别人解过蝎毒,因此光头等人并不着急。
想到纳兰云骞,纳兰云升冰冷的脸上浮起了一抹笑容,那温文尔雅的谦谦公子仿佛鞠了个躬对他道:“兄长,好久不见。”
阿羽这才想起来纳兰云升还有个弟弟在京城,转了转眼珠子不禁在心中思忖:“难道城防图不在纳兰云升身上,而是在纳兰云骞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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