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两个人轻手轻脚地朝容沫儿和齐如潇二人挪步,齐如潇听到耳后有动静,不动声色地用右手握住了剑柄,在对方走近她身后五米的时候利剑出鞘,白光乍现。
两个人开始真刀真枪地干了起来,不相上下。那随从一看对方的身手不凡,更加确定来者别有用心,对同伴用胡语喊道:“快去禀告主人,有刺客!”
齐如潇以为对方在骂她,道:“叽里咕噜骂些什么,姑奶奶让你偿命!”
容沫儿在一旁忧心忡忡地瞪着眼儿看两人的打斗,又帮不上忙,只能干跺脚,偶尔提醒齐如潇当心对方的大刀。
另一个随从已经悄悄潜到容沫儿身后,一巴掌下去打昏了她,齐如潇分身无术,只能看着容沫儿被扛走。
那随从脚步飞快地往老巢跑,留下同伴与齐如潇斡旋,打算先抓一个活口回去,好让主人盘问,再拉救兵回来捉拿剩下的女子。
山匪首领为阿羽准备了单独的一个小山头,里面吃穿用度一应俱全。
阿羽为了掩人耳目,又带上了那半张面具,正坐在铺着虎皮的长椅上研究羽真嘉部落的地形图,见手下扛了一个人回来,放下了手中的地图。
“主人,属下在山中发现了不明人员。”说罢他将容沫儿放到了地上,一箩筐的山笋撒了一地。
阿羽先是提起了心,万一是对方的人查到了这里,那自己就前功尽弃了,甚至还会身首异处。不过看到被扛回来的好像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心中稍微松了一口气。
“不明人员?”阿羽走到容沫儿身旁,将她翻了过来,看打扮就是个平凡的女子,怎么也不像是刺客间谍,便半信半疑地问手下,“就她?”
随从禀告道:“还......还有一个,看样子身手不凡,还请主人速速调人去支援。”
以防万一,阿羽点了点头,派了一小队人马跟着随从去擒拿齐如潇。
众人走后,阿羽不经意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容沫儿,她没有施粉黛的脸上没有惊艳,也没有浓颜,但却透着干净和亲切的吸引力。
她就像是认识很久的朋友,可以成为一个人的避风港湾。这感觉和之前阿羽在纳兰云骞府里见到容沫儿的背影一样,一时觉得这个人似曾相识,特别熟悉。
阿羽拼命地回想却总是无法在记忆中搜寻到她的线索,越努力地想,头就痛地越厉害。模糊之中他好像看到了一些拼凑出的奇怪的画面,那是他好像没有见过却并不十分陌生的场景。
游艇,短发,香槟,豪车......
看不清人脸,看不清周围,五颜六色缤纷多彩,耳边全都是人声,热闹非凡却极为混乱。
这都是什么?是梦吗?
然而画面一转,阿羽好像又看到了他小时候的样子。
兵荒马乱,沙漠帐篷,他和娘亲四处奔波,无依无靠。他哭着喊着流着鼻涕发着脾气,娘亲笑着哄着摇着小鼓唱着小曲儿。
割裂的回忆和奇异的碎片让他一时恍惚,好像自己一会儿是个哇哇哭的小孩儿,一会儿是站在巅峰众人崇拜的王者。
哪个才是真的他,或许,都是;又或许,都不是?
阿羽再一摇头,影像戛然而止,便什么都记不起来了,仿佛一切都是遥远的幻境。
“你到底是谁?”阿羽俯下身抱起来容沫儿,将她平放到用兽皮铺好的床榻之上,看着容沫儿默默念道,“我失忆前是不是认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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