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州丢掉后的第四天。

    刘言在峒城的大殿上收到了你送来的十一个锦盒。

    里面装着张凤鸣和他带去燕塘关的杀手的人头。

    最后一个锦盒里面没有人头，只有你写给刘言的一封信。

    你在信中对刘言说，这个锦盒是为他准备的。

    你说，如果他再有一次类似的行动，他失去的就不会仅仅是一个怀州。

    你说，你一定会让他的头，落入这个锦盒当中。

    刘言看完锦盒的内容和你的信后，脸色煞白地坐在那里，半晌都动弹不得。

    这时，他的宠妃得知了消息，正在宫里哭得死去活来。

    刘言坐在那里，面对那些苍白的皮肤和呆滞的眼珠，心惊肉跳了很久，然后阴沉着脸颁布旨意：以后谁再不请王命，擅自做这种事情，下场就和张凤鸣一样。

    因为对你的威胁的畏惧，刘言一直都没敢追封张凤鸣一个光荣的爵位。

    他的一片赤胆忠心和他的牺牲，就这样被埋没了。

    到南汉王廷被刘申彻底覆灭时，当时投降的众多朝臣里面，已经没有几个还记得曾经有过这样一个人。

    这就是一个希望保持忠诚美德的人经常遇到的事情：

    他所忠于的对象，常常不值得他那样去忠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