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仁点点头,也不去质疑这丹药的可行性,只要对方是出于好意,那试一试也无妨。
他拿着复灵丹走进阵法,将丹药直接给梦依的母亲服下。
云汐趁着这个机会小声问一梦:“你母亲叫什么?”
“梦环。”一梦回道。
云汐点点头,为待会儿的问好做足了准备,然后又小声吐槽道:“我发现你们魇兽族的族民名字好像都只是两个字?”
一梦反问:“‘魇兽’,不也是两个字吗?”
“……”
云汐咂了咂舌:“原来是这样嘛……”
这边,云汐和一梦的悄悄话还没结束,阵法内一梦的母亲梦环已经睁开了眼睛。
连一丝难受的咳嗽声都没有,梦环就好像大梦初醒,睁开眼睛后茫然的问道:“这是……哪?”
“醒、醒了?!”
梦仁怔怔的看着妻子,满眼的难以置信。
云汐双手插在卫衣的口袋里,对着一梦笑了笑:“接下来你们先好好叙一叙吧,该说的说了,我去外面吹吹风。”
“云汐……”
她刚转身走两步,便听到一梦叫住自己。
“嗯?怎么了?”
“……别迷路了。”
“笑死我了,你当我跟你一样,七岁小孩呢?”
“你快滚吧!”
“哈哈哈!”
云汐笑着,走出了树屋。
一梦回身看着关闭的房门,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本想说声感谢的,现在看来,她们之间果然还是不太适合说那些矫情的话。
走出树屋后,云汐在树屋外随便走了走,她没有离树屋太远,只是在四周随便看了看。
大树参天,化作房屋,小树林立,是做点缀。抛开对魇兽一族的偏见不谈,幻山真的是一个很不错的地方。
“会阵法还真就是了不起……”
云汐轻声感慨着,不由得想到了天灵盟的诸葛军师,当年她们在海上遇袭的时候,便是那位诸葛军师及时赶到,直接逼迫的十渊二人不得不离开。
想着想着,云汐突然发现面前的场景似乎发生了轻微的变化。
这种变化不是场景本身变得和以往不一样了,而是由动态化作了静态。
风停了,缓缓飘落的树叶停在了半空,原本被风压低青草依旧保持着鞠躬的姿势。
‘时停?’
这样的场景变化很难让云汐不想到时间暂停,但马上她又反应过来,她长这么大,可从来没听过时间暂停的这一本事。“时间的河流是不能暂停更不可逆的”,这是全混灵界的人都知道的事。
‘是幻术?’
她微微皱眉,转身看向了道路的前方。
果然,在距离她不过十数米的地方,她看到了一个谈不上熟悉,却也是见过的身影。
魇兽族的族长,梦渊。
云汐对着梦渊行晚辈礼:“梦渊族长。”
梦渊看着云汐,眼角带着轻微的笑意:“你倒是淡定,这种情况下见了我,竟是一点不紧张。”
行完礼后的云汐挺直身板:“很多时候,紧张不仅不能解决问题,甚至还会暴露自己的弱点。”
梦渊听完,抿着嘴点了点:“这话倒是有道理。所以我常说,你们人类寿命虽说不长,但懂得的东西倒是真不少。”
“梦渊族长说笑了,都是先辈们留下来的见解,晚辈不过是直接套用过来罢了。”
“学习也是一项能力。”
梦渊对于云汐还是表达了认可。
云汐没有因此自傲,而是问道:“梦渊族长特意找我,是有何事?”
梦渊淡笑着看着云汐,看似和善的眼神中仿佛流露出一道精光,瞬间将云汐的心思揣摩了透彻。
“那影像也好,梦晨也罢,都是天灵盟的手笔吧。”
云汐一脸茫然:“梦渊族长说笑了,那些不都是白卿带来的吗?”
梦渊摆摆手:“你不用跟我演这一套,我活了几千年,便是你们这几个小家伙的年龄加起来再翻个十倍也比不上我,我能看不透你们的主意?”
云汐面色平静,不做言语。
梦渊也没有逼问,而是自顾自的说道:“其实在梦依暴露出来的那一刻,我便已经料到了事情会变成如今的模样。”
云汐看着他:“其实你早就知道一梦是诬陷的,对吧。”
梦渊道:“没有人能在我毫无察觉的情况下盗走入魇珠,梦唐他们的计策,太过愚蠢。”
云汐顿时不解的问道:“那你为何还要任由他们这样做下去?”
梦渊目如深渊,声音变得威严:“因为梦依更蠢。”
梦渊走到一棵大树的旁边,伸手轻抚这棵巨大的树屋,道:“你知道为什么每一颗树屋旁边,都是一些小巧的林木吗?”
云汐沉默着,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
梦渊看着云汐的眼神,不由的笑了笑:“看来你很清楚。”
“土地的资源是有限的,一个种族也是如此。魇兽族有两个直系血脉,但只有一个少族长的位置。决定这个位置归属的,不是我,是他们自己。”
梦渊轻叹一口气,语气颇显无奈:“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妖族的生存法则与你们人类可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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