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11:23,在我知道园丁这个名字整整一个月后的这天晚上。
我打开邮箱,一封邮件静静地躺在这里。
毛毛:
晚上好,你监视我要到什么时候呢,你得到你想要的结果了吗?还是这反倒成为了一个更大的谜团。我这不是正好好的在睡觉么?怎么会有时间给你发邮件呢?你或许在想这些信,完全可以通过预发功能安排好时间再发送给你,可是你又怎么能这样蠢呢?这个时候,做为熙的我又怎么能安把每件事情排得这么妥当呢?哈哈!
熙的家这不是被翻得乱七八糟的吗?你知道他们在找什么了吗?
是可以让熙得到钱的东西,熙是真的知道呢,还是真的不知道呢?可是我知道!
一个疯了的熙,所说的话,你觉得可信吗?
我不是相信了生病的熙,而是我相信了这该死的神秘人,他让我不能正常的思考,他总能很好的让我跟着他的节奏,他的思维去想事情。该死!
我想我知道你已经上过理想国了。
没错,我上了理想国!
可是你并没有得到值钱的情报,你应该很纳闷为什么理想国的人没有再次联系你,这是因为发生了你想象不到的事情,和你联系的那个人消失了,园丁对他出手了,就像周婷婷一样。
Fuck!园丁要搞什么幺蛾子。
我觉得你不妨去找找《新闻周报》的主编,马靖昊。
这个人,我想你并不陌生。
他怎么知道我认识马靖昊!到底是何方圣神在和我互发邮件。
下面我要对你说的事情是保密的,你大可以将今天这封邮件给任何人看,但是你们却不能通过这个邮箱地址找到我,所以我并不会因为给你发一封邮件而受到威胁。
平安医院在用人做药物试验!
你可以打开附件看看都是些什么东西。
这些被用来做试验的人都是寻常百姓,你只需要告诉马靖昊这些事情,他就会愿意出手帮助你。至于为什么[马靖昊是两党派别中的一派搞到对方派别是他们最想做到的事情],不久之后你就会明白的。
扳倒园丁,熙才会真正的没事,这才是你最想办到的事情吧,你们都在竭力的保护自己的朋友。
好吧,这是一个大新闻,我想马靖昊不会不感兴趣的。
把我给你的东西给马靖昊看!这是他想要的东西!
我赶紧下载了附件,打开了压缩包。
我的天啊!
全是尸体照片,不同的人的尸体,都有着相同的症状。所以的人身上的血管都是呈现乌黑色的,眼角都是严重灼伤,像是什么附着物黏在了眼皮上,所有的人皮肤都非常干燥,失水非常严重。有一张照片上清晰的可以看到平安医院几个字牌,这足以说明尸体是在平安医院被拍摄下来的。
从沿着免税码头,连结本市南北地铁线的五里坪车站下车,一踏上通往远东国际广场的狭窄街道,迎面吹来混杂着铁锈和灰尘的河风。
人行道上的书报摊被罩在遮阳伞下,《女报》、《时代画报》、《时尚健康》混杂着堆在地上。简陋的路边摊用泡沫箱子盛满冰块没着各种塑料瓶装凉茶和五色缤纷的听装果汁。穿着纤维运动外套,满脸黝黑的摊贩大口大口地吃着牛肉盖饭。
刺耳的汽车喇叭声,令人厌烦的人潮。
我戴着长长的纯毛围巾,挡住几乎要把人吹倒的大风,环顾四周。周围都是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高级精品店林立的橱窗前,一个断畸形的驼背乞丐敞开着衬衫,脚边放着搪瓷碗,在人行道上匍匐着,脓疮溃烂后流着脓水从他满是泥巴的手臂上垂了下来,他像鸡啄米般不停地向行人磕头。
模糊的白墨色天空,黄色的巨大太阳,风一吹过连身上的一丝暖气也带走了。虽然不是上午,却因为周围林立的大楼楼间风的缘故,光是站在原地,浑身就不停的哆嗦。这里的冬天,是最糟糕的季节之一。
狭小的广场内有两队人围成堆儿,一看便知道是来自外地的旅行团,正在“奶瓶”大小的纪念碑前拍照留念。几个戴着金属框眼镜,打着领带,像是在附近保险公司上班的男人拎着公文包,快步穿越广场。
我很快在有喷泉的人工池边发现了我要找的人。
三十多岁男人,身材保持得很好。男人不停地看着手表,好像很赶时间的样子,不安的眼神四处张望。他的样子,彷佛就在大声吶喊:“该死的,这个点了怎么还不来。”
一看手表,刚好十四点整。马靖昊一定是提前三十分钟,就等在都市大楼下了,这是他多年办事的习惯。
我走进都市大楼正门下一小片树荫下,继续观察着这个老熟人。他又连续看了好几次手表,然后开始发着牢骚,烦躁地挥了挥手,目光追随着我可能走来的方向。他抱着双臂,站在约定好的地点,我敢保证,以他火爆的脾气,只要稍微超过约定的时间,他就会坐立难安。
十四点零五分。如果让他继续等待,很可能惹恼他。我便大步走向马靖昊,向他打了个招呼。
“怎么样,大主编,现在过得可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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