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这个男人叫尹建,香港出生,后随父母移居英国,在美国修完博士学位后进入生物神经学研究所,生物天才,神经学家,对一切神经生物学的知识了如指掌,并能很好的运用所学进行实践,由于专业所长在医药和医疗器械创新领域,在生物医学界被誉为神手级别的人物,拥有自己的生物研发团队。
“她对你小时候的事情如数家珍,但都是你的痛苦,你到底是怎么跟她叙述你的童年生活的,难道没有一点是说假吗?”
“没有”。
“真让人难过。”
“狗日的!”我很愤怒,近乎抓狂“快,告诉我,你这破机器怎么弄,我要听听她说的话”。
尹建在电脑上摁了几下,屏幕上便出现了画面,这应该是眼睛看到的东西,由于开发技术还不完善的原因画面还比较模糊,一个女人整看着她,没有说话,视频中传来熙自己的声音。
“你看熙做梦了,梦里的那个女人是熙的妈妈,她穷追不舍,手里还拿着菜刀,熙一直在逃亡,梦里的世界很荒诞,……再说说这个钢琴课吧,一切看起来都是这样的和缓,阳光、灰尘都让人觉得旧旧的老老的,平静得让人舒心,……熙对少年的漠视就是一种不满的表达,对自己无能的不满,也是对承托自己无能的少年的不满,你懂吗?……这个一身赤裸的白色男人,他是熙的父亲,在监狱里很多年……这种硬生生的分开就是为了表达熙被迫接受的不情缘。熙不能接受的并不是父亲的犯法行为,而是父亲犯法行为被伏法的愚蠢和笨拙,熙是矛盾的,她也从某个角度对自己父亲有着怜悯。”我只看得到一个播放器不停得轮换着场面,也只能听见熙说的话,像画外音一样的配合着。
“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她看到这么大一个画面?完全看不清”我问得有点突兀。
“你转过身来看看这边”尹建把座椅转到了另外一边,让我面对另外一个视觉屏幕,一个运用神经传导系统模拟肢体运动的动态机器人在作出噘嘴的动作“她在吻屏幕上的东西!”。
“DVD里有什么值得她吻的?”
“她很好的继承了你和自己接吻的换习惯。”尹建贼拉拉的笑了起来。
“不好意思,我在DVD的最后一段加了点东西。可以给你看看。”
电脑视频上出现了图像,一看就是用手机拍摄的东西,画面晃晃荡荡的推进着,一个包裹着绷带的头出现画面上,一双手正为这个人拆开头上的绷带,天啊是熙!她的脸色很难看。熙站了起来,腰身出现在画面中,镜头始终没有转换角度,熙穿着的一身病号服,洗得很旧,“pleaseLeavemealone”,有人关上了门。熙的全身又出现在屏幕上,她走到一面镜子前,,她抚摸着自己的脸,看了很久,然后在镜子上亲吻着镜子里的自己。
“见鬼!”
“好了,这没什么大不了。”
“你到底把这东西给了谁?”
“等着瞧吧。”
尹建头也不回的走进卧室,我正要走进去和他理论,不想他却开始脱起浴袍,自顾自得穿起了衣服。我只好折回工作间。
我真是受不了被人愚弄的感觉,这比舔到蛤蟆尿还要让人恶心。说实话,我不怎么喜欢尹建,这个人太精致,一个精致的男人总让我感觉不舒服,不自在,特别是尹建让我觉得他有些怪癖,头发一定要往右分,说是这样能衬得他的脸型特别好看;牙齿一定刷之前用涮口水漱漱口,这样能刷得更干净;每周要用面膜捯饬他的脸,怕眼角长皱纹看上去显老;一水儿的笔挺修身西装,这样显得他身材挺拔。最主要的是,我不喜欢过于聪明的漂亮男人,正如男人不喜欢过于聪明的漂亮女人一样,一个可以靠脸吃饭的人为什么需要一副好的头脑呢?各赚各的钱,相安无事多好,偏偏要来搅扰娱乐圈。在外人看来我们的相识是因为一部电影,一部科幻电影,关于大脑记忆修复的电影,他正好是这部片子科学相关的顾问,就这样认识并开始谈恋爱,是的,就是在甩掉那个男人之后几个月,我就明目张胆的有了新的恋情,一个高富帅渐渐走入我的生活,这被媒体炒得沸沸扬扬,有捧着我的报道,也有踩我的报道,这都不打紧,打紧的是前一个官司已经不是重点,也不再为我的生活带来阻力,那些炒冷饭的媒体反倒被舆论给吞食了,现在不知情的大众都只认为之前的案件就是一个笑话,没有什么可信度。而我和尹建确是认识好几年的老关系。
好热,真的好热,再这样热下去,我会被烧坏的,有人来了,我被来人使劲撬开了嘴巴,牙龈流血了,应该是被这个人用手指弄伤了,口腔里一丝血腥味。灌进嘴里的液体很快在我身体里流动开去,我本能知道这东西会对我不利,我手脚不被捆绑着,我不停地抓动着我的手,抬起我的脚想要踢开什么阻止正在对我下手的家伙,可是我动弹不了,这个液体的味道太让我难受了,一股烧心的怪味直接呛到了气管里,一股烫得发热的力量迅速地在我的身体里流窜,掰开我嘴巴的家伙终于收手了。我可以好好的呼吸了,可是我却突然感觉到一阵寒意,整个身体感觉到开始逐渐的冷却,先是脖子,然后是脑子和肩膀手臂,慢慢在整个身体上蔓延开去,最后来到了脚尖,没事了,我得救了。
耳畔忽然传来“搞定了,这下她受我们控制了。”
一张脸,那张脸,是我的脸,方舒!
我睁开了眼睛,阳光从窗幔的缝隙钻进来,抹在我不愿睁开的疲乏的眼睑上,旁边传来狗的呼噜声。“我得把它处理掉!碍事!”我摸了摸我的嘴唇,在流血,我翻身起来找到了纸巾,我按压住嘴唇使其不再流血。
看着比较陌生的房间,我还是并不怎么适应我改变的一切,这都过去好几个月了,我还是不能正常的开启好好运用它的按钮,每当我看到镜子中的自己时,我总觉得还是那么陌生。今天的空气很冷,我的脸颊很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