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么讨厌我,怎么可能给我饭吃给我水喝,没杀我还是看在你面子上哟!”厉沅沅幽幽叹道,口气中还夹带着几许醋意。
“跟我走。”白非墨就是来带她走的,司马烬这笔账以后再慢慢算也不迟。
但是厉沅沅手头上的活儿还没完工,指着“鬼见愁”对白非墨说道,“喏,我走不了,他让我剥一箩筐笋子到殿门口。”
“混账!”白非墨被厉沅沅惹生气的时候都没想过苛待她,司马烬好大的贼胆。
可生气归生气,该走就绝不能停留。
“别拉我,这活我得做了。”
相较于眼前的易容人,厉沅沅更会倾向于系统。
“没得商量?”白非墨早都想好了,厉沅沅要是不和他一起走,那么就直接扛走。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这么简单粗暴,她个小体格不至于压垮他。
厉沅沅摇了摇头,伸出食指和中指晃了晃,在现代社会是“no”的意思。
白非墨似懂非懂地点头微笑,再一个弯腰径直把她背在了肩上。
“哎呦!这是捉奸来了!”
“鬼见愁”剥着剥着发现废话少了,再一打量,少女在男人的肩头不停叫骂。
“你放开我!不然我叫人了!”
“叫司马烬?还是司马嫒?还是古粤?”
厉沅沅在乌有国认识的人,白非墨闭着眼睛都能叫出名字来。
诶,厉沅沅心里一颤,司马嫒他怎么会知道?
“嫒公主我见过,挺黏司马烬的。你来了好几天,她才过来露脸,也是少有了。”
“你是不是在我身上装了监视器?”厉沅沅觉得以他的肉眼,是不可能知道这么多的。
白非墨咧嘴笑道,却没作答。
这些对他个驭灵师来说是再小儿科不过的推论,何况,置换灵源后,他的能力究竟有多强大都不可估量。
“不然,就是你派人监视我?”厉沅沅提出第二种可能性。
“为什么,沅沅你觉得我这么弱?”白非墨不止一次无奈她的判断,似乎自己从来就不在她的备选名单之内。
哪怕,舔着脸皮去找长安求救。
“没有呀,我可是拿着你的名头压它的。”厉沅沅眨了眨眼睛,“鬼见愁”稍放慢的剥笋节奏又回到了正常轨迹上,超于常人的速度“唰唰唰”地扔进箩筐。
“剥完,然后呢?”白非墨才把人扛在肩上,后一秒就不愿逼迫了。
得她舒坦不是么?
他一直认为爱一个人是要让她做自己,而不是只听他的话。
所以他从不用强,多次可以先上船后买付钱的机会,白非墨均是弃之不用。
“然后,换地图。这是场你情我愿的买卖。”厉沅沅一五一十地都告诉白非墨了,好像顶着不认识的脸,完全不影响她对他的信任。
“乌有国皇庭的地图?”
白非墨怎么都不相信司马烬有这么好心,尤其是身边一直有一位喜欢煽风点火的嫒公主。
一有什么小道消息,经过司马嫒一放大,不说大江南北皆知,那满城风雨肯定跑不掉的。
最重要的一点便是,这最开始的小道消息内容和性质,传到了百姓口中,已经彻底变了味道。
“对啊,没有地图哪里也去不了的。”厉沅沅已然忘了其实白非墨也都继承了她原来的天赋,比如“瞬步”、又如“时空断裂”。
“我可以。”
白非墨总算弄明白厉沅沅留在这里老实做事的原因,而今他已经多了个帮手,自然不需要所谓的地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