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沅沅张口,嘴唇作出“司马烬”三个字的形状,白非墨撞上却是连连摇头。
“北辰,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男子熟练地搭上白非墨的一方肩膀,一副多年没见的好兄弟的样子。
“刚刚,你—没见着白鹤?”
“小子,他好歹是你叔叔。”男子狠狠刮了白非墨的鼻子一下,颇有几分抹不去的孩子气。
“又不是亲的。”白非墨撇开他的手,本能往后退了好几步,更是提高了声音道,“白堤,我们说好保持距离的。”
厉沅沅听到这名字就想笑,还苏堤呢,横在杭州西湖上的桥梁,突然就成了人型。
“这婆娘是?”白堤观察了很长时间,两人一直唧唧喳喳个不停,却始终没听见一个字儿。
“债主!”
厉沅沅没记住白非墨的话,但两人的回答竟是提早商量好似的一字不差。
白非墨交流过眼神,是心有灵犀的感觉。
“你差钱吗?”白堤用看弱智的眼神看向白非墨,撒谎也得打好草稿呀,不能这么夸张。
“人情,是人情债。他得罪了别人,我替他摆平的。”厉沅沅赶紧抢先揽下,唯恐又被他人抓到把柄问个不停。
“呵,怕是这世上只有别人惹不起他吧。小姑娘,你可知他什么身份?”白堤可是一个字儿都不信的,光一张嘴而已,没一样拿得出手的证据。
“哦~那就是他讹我!”厉沅沅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白非墨的心头。
白堤嘴角微扬,露出一排白牙,漾着不可一世的弧度,懒懒开口道,“我看,是你讹他。”
白非墨一听也笑了,厉沅沅演技这般不像话,白堤竟也分不出来真假,是真不知还是装糊涂。
“胡说,还没索隆脚丫子好看!”厉沅沅矢口否认,不小心扯到了赫赫有名的索隆大人。
幸好,白堤尚不知晓索隆另一重灵宠的身份。
“愈发放肆了!”白非墨听着她口中说出这个名字格外刺耳,怎么自己的女人眼中都是别的男人,脑子里装的也都是不值一钱的玩意儿。
“来来来,我们不理她。”白堤顺便挡在了两人中间,挎着白非墨的胳膊,意犹未尽地询问种种。
白非墨没好气甩开胳膊,目光仍旧投向厉沅沅,隔一个人并不能阻碍什么。
“瞅什么瞅!小心我挖了你眼珠子!”喝她的居然是素不相识的叫“白堤”的男人,厉沅沅只是刚刚好对上白非墨罢了。
要她一直看着他?太阳打西边出来都不可能。
“别,臭美了。我看不上他。”厉沅沅想不到更有杀伤力的话,只有老实的淡淡抨击。
本就是他主动讹上来的,她就绝不会为此买单负责。
“是,索隆也看不上你。”如果暂时不能得到她的青睐,那就只好毁掉她的心愿。
白非墨把这笔账,又算在了索隆头上。
既然厉沅沅钟情于这位,那这位的婚姻大事越早定下,某人的小心愿就越早化为泡影。
“你又不是他爹妈,怎么知道看不上我了?”厉沅沅才不信他的鬼话,一如系统讲的话根本经不起推敲。
“那还真是他爹妈,小姑娘,你只能做白日梦去咯!”白堤却是很高兴,难得一见白非墨也会有吃瘪和被打脸的时候,更为难得一见便是一个女子当着天下第一美男子的面儿说其他人多好多好。
“他生的?有这么大个儿子?”
厉沅沅毕竟第一眼见着的白衣少年,还是挺年轻的,怎么都不像当爹的样子。
“又不是亲的,别担心哈!”
要不是白堤这番安慰,白非墨可能还没听出他在撮合什么。
“什么担心不担心的,白堤你别乱说。我可以不要脸,可她不行。”
关键时候,白非墨还是想着厉沅沅的名声的。
债主嘛,还债就是……被白堤发现了感情牵绊,必然不是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