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一直再喝咖啡，抽烟。叶雨泽总跑卫生间。孙兰玉看着睁大眼睛的玉娥说道：“你去看看他吧，这小子平常一沾枕头就着，今天怎么跟牲口一样反夜了？”

    玉娥点点头，穿着睡衣就来到了叶雨泽的房间。只是进来后被呛得一阵咳嗽，屋子里烟雾缭绕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着了火。

    她轻轻打开窗子，又把插满了烟头的烟灰缸给他倒掉。然后才在叶雨泽的床边坐下来。

    叶雨泽一直没有说话，眼神空洞的望着屋顶，脑子里确是空的。

    玉娥的手插进叶雨泽的头发里轻轻梳理。她的这个动作很突兀，放在以前，她是绝对不敢的。

    叶雨泽一动不动，闭着眼睛感受着这个女人的温柔。

    “很难受是吗？”玉娥的声音很轻，轻的就象来自遥远的地方。

    叶雨泽还是没有说话，玉娥也没有在意，仍旧说着：“我活的简单，没有体会过那种刻骨铭心，会但是我羡慕那个女孩子，走了这么久还能有人这么想她。”

    因为窗子开着，外面吹进来的风有些冷，玉娥穿着单薄的睡衣身体有些萧瑟。

    “爱一个人，或许不应该把自己的一生都用来怀念吧？如果我是那个女孩儿，我会只希望你以后的日子更加快乐。”

    叶雨泽的睫毛抖动了几下，终于睁开眼。玉娥的眼角挂着两滴眼泪，眼睛看着窗外。

    香港是个不夜城，已经半夜了，窗子外面的霓虹灯依然璀璨着，让星光和月光都黯然失色。

    “可是在她走的时候我却没有陪她，我不该那么不相信她的！”叶雨泽的声音有些哽咽，他还从来没有跟别人谈过这件事。二红知道一些，他也只是叙述了过程，但是并没有袒露过自己的内心。

    “如果她现在还在这个世界上，如果她一直没有跟你解释这件事，你会跟在在一起吗？”玉娥的手继续在他头上梳理着，轻轻问道。

    叶雨泽一下子愣住了，玉娥的这个问题很尖锐。他从没有想过，或者说，他从不敢去想！

    他抬起头，有些迷茫的看着玉娥的眼睛，像个无助的孩子。

    玉娥没有看他，继续着自己的话题：“爱情从来就是自私的，但是这种自私不包括骄傲，明知道自己的行为已经给对方造成了伤害，却不去解释，这真的是爱吗？”

    叶雨泽的手握住了玉娥的手，握的力气有点大。让她的眉头都微微皱了起来，但是她没有抽离。

    “你是说她不爱我？”叶雨泽情不自禁的问了一句。

    玉娥摇摇头：“你们都太骄傲了。骄傲的把自己的自尊看的比对方还要重，这种爱情往往是没有结果的！她是走了。如果她没有走的情况下，我觉得你们不一定会在一起。”

    叶雨泽脑子里又是一片空白，耳边一直响着玉娥的声音。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玉娥坐在床边睡着了，一只手始终被他握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