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我应该拿什么去感叹时光的力量,时光匆匆,如大风刮过,岁月一晃十年,如迈出的舞步,如唱响的歌谣。在那一首歌谣中我们都渐渐老去。昔年的孩子已经变换了称呼,孩童,少年,这是十年的时光给予的一种脱变。
夜空繁星点点,在这万古的时光中也不曾变换多少,变了的只是那些略显幼稚的容颜,以及在一处小院落的石桌旁一颗变粗了一些的针叶松树。
那是一座黑色的山峰被巨大的石墙给圈了起来,一个男人,站在山峰之上,风吹动他穿着的长袍,那男人似在回忆着什么。
那回忆的是一首歌谣,集体令,砍菜刀,恁那班里争俺个人,争,争,争谁啊,争嘞那个人已经长大了。
那是他小时候和他的小伙伴们经常唱到的一首歌谣,只是在岁月的冲刷下,那些昔年的记忆如陈旧纸张一般开始泛出岁月枯黄的颜色,昔年的那些伙伴多有不在,化作黄土被扬进了那些随时光而走的呜咽风声中。
留下的也只有那一首歌谣,越发鲜活,被后世的一些孩子继续当做游戏一般的传唱:
集体令砍菜刀恁那边嘞争俺个人,
争争争谁啊,争嘞那个人已经回家了,
集体令砍菜刀恁那边嘞争俺个人,
争争争谁啊,争的那个人回不去家了,
集体令砍菜刀恁那边嘞争俺个人,
争争争谁啊,争的那个已经长大了。
集体令,砍菜刀,恁那边嘞争俺个人,
争争争谁啊,争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那歌谣的中有童音闪闪,像发光的阳,在那男人的耳中依旧响亮,尽管他现在身为大衍剑部的巫祝。
但很多时候最难忘的是童年,是那些儿时的玩伴,儿时玩过,吃过和见过的一些事,一些物,少年时并无多少感触,只有年近古稀才会发觉那种记忆如同老酒,越发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