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作为帝王手中最为锋利的一把刀,黑骑统领虽只统率着黑骑,但其多年积累下来的信息和人际脉络,远非我们能想象的。且皇上也知道了,秦昭明已经到了我手里,他曾是前任黑骑统领,知道的皇室秘辛不在少数。”
谷</span> 一阵风吹来,掀起了车帘一角,瞬间便带来了自街道两侧各色小摊上传来的食物香气。
“表面上我同黑骑统领势如水火,如今又将本该被清理掉的前任黑骑统领收入麾下。而你是我的义女,姓郁的那小子在陛下面前求娶你,自然正中皇上下怀。”
长公主一边说着,笑容中竟也隐约有几分狡黠。
“你这个郡主的封号,既是制约,又是恩典。皇上倒是看得真切,我和姓郁的那小子都甘愿因你而受制,相互间又能彼此牵制平衡,再加上我如今得了一个前任统领,皇上就立马将我的女儿送到现任统领手中,投鼠忌器,就算我真有什么想法,也会处处顾及你。”
听得这一番话,古灵心中的疑惑这才终于被解开来。
“难怪您和他在养心殿要那般针锋相对,原来都是在做戏给皇上瞧。”
闻言,长公主却是又板起脸,略有些别扭的哼了一声,道:“倒也算不上全然是做戏,那臭小子,先前在外头同我打了一场,明明说了是做戏给旁人看,下手却毫不含糊,逼得我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招架。”
说着,她又伸手轻点了古灵额间一下,没好气的道:“再说了,他要求娶我的女儿,对他,我自然是没什么好脸色的。”
听得她这番话,就连古灵也颇觉有些好笑。
倒是没想到长公主和郁乘风竟是直接交手过了,且听长公主这语气,似乎是真没在同他的那一场交手中落到好处。
一时间,古灵又是心疼长公主这般要强非要亲自上阵,一时又有些气某人竟一点都不知道收手放水。
虽然她也清楚,他们二人既是要做戏给旁人看,最重要的也是要做戏给圣上看,好努力维持二人表面不和的形势,但这会握着长公主一双手,发觉她右手虎口处都崩裂开了一道口子,她立马就将这些道理抛之脑后了。
好在马车内备着药箱,古灵当即就翻找出了伤药来,细细给她包扎伤口。
待到将伤口包扎妥当,瞧着面上仍夹杂着些许气恼的长公主,古灵也只得好声好气的安慰她。
“您放心,等回去了我给您做几道温补的药膳,保管能养回来,等这伤口好了,我再去央着钟嬷嬷配些上好的祛疤药膏,肯定不会留下疤痕。”
闻言,长公主这才面色稍霁,假意嗔道:“行了,我当年上战场的时候受的伤可比这严重好些,就这么点小伤,抹了药过几天就好了。”
说罢,也不知想起到了什么,一时间她眼底满是柔和笑意,话到嘴边,却又带了些许不舍。
“你啊,回去了就别瞎忙活了,生意的事先交给兴文,这些日子你就好好待在府上,等再过上些时日,就要准备嫁去别家了。”
听得这话,古灵也只得无奈笑了笑。
其实在她看来,那也只不过是从这个家又回了那一个家罢了,且她一直也想着,到时还是要一大家子人都住在一起,才是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