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数学是音乐老师教的(2/2)
作者:YTT桃桃
    没做到,永祥不得给咱托梦?”

    族长虎着脸瞪了眼吉老大和老二,转回头对秀花表态:“我是真不知晓。关上门过日子,一个不给分,一个不来寻我主持公道,我一天事情多。”

    “那现在?”

    “现在知道了,那指定是不行,这不是磋磨老三呢嘛,老三啥也没有吃啥喝啥,分家文书我这里还有一份呢!”

    王笔事适时开口:“有遗嘱文书就更好办了。要是不按照文书上办,阳奉阴违,就绑走去县衙教育一番。”

    一句就定了性,要么好好分家,要么就要给绑走。

    吉老大和老二脸色扎青乍白。

    想顶撞秀花多管闲事、你是活够了是吧;想骂老三做他的春秋分家大梦吧,你个野种;想骂族长虚伪里的收礼头子,收礼不办人事;想骂王笔事,你敢抓我们试试!

    一想,人家真敢给他们绑走。

    他们只是普通的庄稼汉,胳膊能拧过大腿吗?到了县衙让人教育,那能怎么教?揍呗。就只能将前面想的话,通通在嘴边含着,硬憋住,那个憋屈劲儿,别提了。

    屋里吉老三正被王笔事询问。

    王笔事手中的文书,也正是吉永祥死前亲口分配的遗嘱。吉老三答一句,他看一样,都没给兑现。

    就在这时,外面两兄弟的媳妇听说了消息,急匆匆赶来。

    让她们吃进肚里的再吐出来,怎么可能。凭啥一家要拿出一些财产银钱分给老三。分了,自家就会少。

    两名黑胖妇人带着五个小孩子,坐在族长家院子里又哭又喊,使着劲的蹬腿想撒泼,试图阻挡这场分家。恨秀花更是恨的牙痒痒,恨不得扒皮抽筋。

    两位妇人正要教几个娃进屋撕咬秀花,就不信了,总不能和小孩子一般见识吧,却不想她们娘家爹和兄弟出了屋,将她们拖拽着出了族长家院落。

    “你是疯了不成?想去那县衙大牢涨涨见识?”

    吉老大的媳妇嗷嗷质问道:“爹,那人不是咱家送了四盒礼找来的吗?你还说县官不如现管,指定给办的明明白白的。现在牛牛没指望,你是怎么找的人,就那还能叫作是亲戚?”

    “你给我小点儿声,”吉老大的岳父才是最为憋屈的,为女儿女婿,他老脸搭着,之前找人办事弯腰撅腚的说好话,礼钱花着,却没想到最后还落了埋怨。

    他这都是为谁呀,和孩子操不起的心。

    但眼前,却只能先将这个亏认下。

    吉老大的岳父想着,等秀花走了,秀花的那位认识知县少爷的孙女婿也走了,只剩个无依无靠的吉老三就好对付了。被分到手财产又能咋?到时,总是能想到办法再要回来。想必那时候亲戚王笔事也会睁只眼闭只眼。

    总之,现在对着干,一点儿好处都占不到,还容易得罪人。

    你想啊,让王笔事没面子,王笔事过后会在知县少爷那里没落下好,不是得罪人是什么?

    而他也算是看出来了,王笔事并不是不认亲,是人家为了自个的饭碗也只能先这么办,都不敢与他说话。

    就在吉家庄村民目睹完这一出又一出,边奔走相告、边纷纷议论,快了,搞不好一会儿分着分着家,以吉老大的脾气真容易憋不住脾气打起来时。

    让所有人、包括吉家两位儿媳也瞪大眼睛,意外的一幕出现了。

    族长家房门打开,吉老大憋半晌叹了一叹,叫秀花道:“婶子……”

    再不是怪声怪气的“继母”二字,也不是往年的恨不得扒拉秀花。

    而是一听就知,吉老大在诚心叫秀花,也很主动的直接改口叫了婶子,怕叫别的称呼,秀花会难堪。

    “婶子,过去的事儿,不知道该咋说。”

    “不知道就别说了。”秀花面色平静道:“往后就好好过日子吧,少扯没用的。也没必要再联系。”

    吉老大张了张嘴,过了好一会儿才闭上,应了。

    要说,吉老大是真感动了,因为太意外分家是这么个分法。

    咋回事儿呢。

    吉家先头算上奶牛黄牛,拢共有十二头。按理吉老三该得四头牛。

    但现在不是丢了六头吗?此一时彼一时,那就不能再按照遗嘱上写的分了。

    吉家两兄弟以为剩下的六头,还要分给吉老三两头,毕竟继母那么小人得志的性子是能干出来的,这日子真要过不下去了,他们好想鱼死网破时,却没想到,秀花让吉老三认下外面没寻到的两头牛。

    也就是说,不用吉家两兄弟找贼人了,不用操那份心,该着急的是吉老三。那两头丢的牛,归了吉老三名下。

    吉老大和吉老二当时张着嘴:“……”都无法置信了,不用分自家手头上的?

    至于该分给吉老三的房子和养牛牧场的划分。

    吉老三主动提出,不要那些实物了,想换算成钱。

    要多少银钱啊?

    吉老大和吉老二算了下自家的房屋和牧场,分别和自己的老丈人耳语计算一番。

    依照遗嘱分给吉老三,怎么最低最低折现也要给六十两银钱。他们打算说服吉老三,最多只能给五十两,实在不行再讨价还价,说房子太破、牧场没人买不值钱之类的,吉老三开口了,还拦住好心为他做主的王笔事说:“四十两就行。”

    为啥呀?要给六十两咋还不要。

    吉老三先看眼秀花。

    这一眼,大伙都觉得就是秀花劝的:“我很感恩父亲,事实上,他是养我的舅舅。没有舅舅,还有……”又看一眼秀花,“就没有我。多了少了,我不想和两位哥哥计较。丢牛了,我多给家里承担一些,这个家,就这么分吧。”

    至于为何是四十两。

    吉老二望着离去的车辆,听着周围村民们说,艾玛呀,秀花可真是那好样的,你说以前咋没看出来她是如此重情义呢?再没见过这样的好继母。这俩丢牛的,她看着不落忍,竟然给老大老二补贴银钱,那个老三不想在村里待了,且病着,她给带走要去看病,还说要帮忙找活。

    吉老二才恍惚反应过来:秀花婶子要补偿给他家四十两牛钱,实际上,哪里给钱了?现在带着老三走了,老三应得的四十两顶了,一文钱也不用掏。

    至于吉老大,他还在有点儿不是滋味儿呢。

    真是没想到,秀花仍是没将他和他大舅嫂的龌龊事说出来。只提点了句,往后消停过日子。没有拿着他的把柄,作为任何要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