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位……”
“哈哈哈哈,三段~
果然又是三段!
我就说,他当年那么快成为武士,一定是作弊了~
果然吧!果然吧!”
“就是!就是!”
无视了身后来自族人们的嘲笑。
王蟒自顾自走在回到自宅的路上。
确切的说,是走在回到私人修炼场的路上。
她深刻的明白,相比于争辩,那种无用的东西。
只有修炼,才是获得实力的唯一途径。
哪怕进度再慢……
“王蟒姐姐。”
好听的男孩声音在耳边响起。
这个时候,还愿意认自己作姐姐的,就只有……
“然儿。”
“王蟒姐姐~
我相信,你一定会出人头地的!”
帅气的小男孩,对着王蟒扯出一个大大的充满阳光的笑容。
但王蟒却突然有不好的预感。
“你……”
“呐~”
小男孩没有让王蟒说下去。
他只是把藏在身后的盒子塞在王蟒手里。
然后跑掉了。
盒子上,有烫金的三个大字。
《满盈丹》。
小男孩充满元气的声音远远的传来。
“一定要出人头地哦~”
王蟒没有回应。
只是紧紧抓住了盒子。
“这个……笨蛋……”
他把自己卖了……
卖给一个,除了会赚钱,一无是处的……
猪婆……
……
那一天,王蟒没有闹。
回到自宅。
王蟒也没有哭。
丹药,王蟒也没有吃。
只是好好的放了起来。
随后,却也没有去修炼。
而是坐在空荡荡的客厅,想了很久。
她知道自己的情况。
单纯的武道之路,已经走不通了。
她很清楚,自己一定是失去了什么。
否则,自幼便对方圆十里的声音了如指掌,天生精气满盈,三岁成为武士的自己。
不可能如今困顿到连重走个武徒境界都如此艰难。
她也曾期待,自己是不是碰到了话本小说里的机缘。
有了奇遇,或者异宝。
但无数次把自己脱光一寸寸检查之后。
真的是什么都没有。
一点独特之处,都没有。
目光移到藏放《满盈丹》的地方。
‘也许,是时候该换个活法了。’
她走了。
从家族离开了。
放弃了武兴国王氏大族的身份。
孤身一人,前往聆文国。
去尝试文师之路。
……
失败了。
她在文师之路的资质,‘还不如路边随便一个散漫人’。
当然,也不是没有一点好消息。
至少,她知道了。
自己似乎有着过目不忘,和举一反三的本事。
负责收徒的文师,倒是劝自己,“去做个账房,或者下贱的工匠”。
王蟒决定,两个都做。
……
于是,王蟒开始了,白日当账房,夜里啃杂书的生活。
她并没有把时间投入到传统的工匠艺能中。
因为她很清楚,那需要太多的体能和虔诚。
那会杀死一个人的灵性。
制造的事情,就交给其他工匠来完成。
至于她自己……
她,只负责发明。
……
在那之后的十年,她慢慢成长为一名少女。
她是聆文国远近闻名的大账房,精通任何杂货的价值,同时管理着数十家中型商号的账本。
……因为这些没有背景的商号,把账本交给她来管理,可以比之前挣的实在多的太多。
而在她的稳健操作下,一个聚集起来足以成为庞然大物的商会雏形,也顺利的渐渐形成。
夜间的活计,则以更加喜人的速度,同时进行着。
一开始,她的发明设计,还要基于实物。
但在账房生活中,王蟒又发现了自己的数字天赋。
渐渐的,她便开始将研究从实物,转换到量化推演之中。
她只需要在可能出现问题的考究节点上,去做一两件必要的小零件。
就可以验证自己庞大的推演和发明。
基于此,经过十年研究的她,可以毫不客气的说。
她的研究产物,已经领先这个世界不知凡几。
就连她自己,似乎也从这种研究中获得了足够多的满足感与快乐。
……直到生活再次给了她一记重锤。
……
那是一个昏暗的下午。
天边罕见的结了浓厚到压抑的云层。
却并没有下午。
提前做完了帐,得以早早回家的王蟒。
看到的是一片狼藉。
家里被翻了。
索性,王蟒作为一名还算天性有些谨慎的女人。
既然有了过目不忘的能力,也养成了记下内容后不留文迹的好习惯。
一切真正重要的东西,永远都在她自己的脑子里。
这就是她孤身一人,却敢放肆做大做强的原因。
……只要你觉得她有价值,又无法取代她,那就只有取悦她。
过去, 她曾经一直这么认为。
直到不请自来的衙役,以‘协助调查连环盗窃案’的名义,将她强行带走。
她突然意识到,似乎聆文国这边,官场的脏水,比武兴黑了不是一点半点。
……
一转眼,半个月过去了。
自从她被‘请’到牢里,没人问她问题,没人向她打听。
甚至除了看心情偶尔来送饭的狱卒,根本就没人搭理她。
这里与禁闭的唯一不同,大概就是门上的栅栏之间开的还算有些距离。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她可能就要死在这了。
她忽然有了这种预感。
因为她很聪明。
她清楚把自己关在这里的理由。
不外乎‘杀威’‘挫锐气’。
可是她心中的研究从来未停。
放下了账房的生活反而得了闲,可以说是乐在其中。
自从前段时间起,自己要求的部件,聆文国那些‘柔弱’的工匠,已经连一件都无法完成。
如果就此忘记“出人头地”的梦想。
也许终生留在监牢里,做一个与世无争,但心中另有世界的隐士大贤。
貌似,也不错哦~
这样想着,她自得的笑了~
不远处,牢头也笑了~
他很清楚。
熬人,熬到出了情绪。
不管是正面的,还是反面的。
崩溃,就在眼前。
……
牢头猜的,一点没错。
毕竟这也是几十年观察出来的真知灼见。
果然,当晚,王蟒便哭了。
哭的泪流满面,以头抢地。
满脑子都是那个写着《满盈丹》的盒子。
一股愤血,顺着心管逆流,冲到脑海里。
挥之不去。
如果按照常理。
接下来,就是为了梦想,向现实屈服。
捡起臭水沟中的糖果,说服自己吞下,而后。
在某个无人在意的地方,等待心病发作。
或者彻底变成另外一个人。
但是,这时候,一道温和且富有磁性的青年声音传来。
那是,吹进她心房的唯一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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