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也有太阳。
地上,也有两极。
其中,能时刻遥望到“皇极星”的一方,被称为北极。
那里几乎没有陆地。
凭依在生灵脚下的,只有无穷无尽的冰川雪原。
于是,那些土生土长的原始人,便很自然的演化出了对冰雪的崇拜。
并且凭借着寒冷赋予他们的灵敏觉知,将所体会到的‘冰与雪的脉络’,实则是它们身为人类对冰雪所产生的无限感动的‘样子’,刻画在了最强壮的勇士身上,代代相传。
渐渐的,随着时间的积淀,这脉络的演化也越来越准确,清晰,复杂。
不止体现在纹路的花样上。
就连刻画纹路的工艺,也从一开始简单的刻(通过尖锐之物留下伤口)和画(通过特殊的血液混合药物进行渗透)过度到了铭(通过特殊的金属,配合画的材质以及特殊频率的内气进行‘沟通’)。
终于,当某一天,一位天生的铭文奇才,在他自幼一同长大的至交好友,同是也是族中第一勇士的后背上,成功完成了人与天地的“沟通”。
一种独特的韵味越然而出。
无边的冰雪,在勇士浑厚的血气供应下,开始围绕着奔腾不息的铭文,不断的产生。
那便是第一个行之有效的“冰雪回路”的诞生。
虽然,代价是那位第一勇士,最终被深埋冰雪,直至被抽干最后一丝血气,变成一座巨大无比的冰雕。
而那位天纵奇才,也从此性情大变。
开始四处‘推销’那‘冰雪回路’的用法。
一边用“我们的勇士已经证明了这铭文的行之有效,而你们的,却不能。
当然,不得不承认。
也许我们只是擅长研究。
你看,那瘦弱的勇士,至今还冰封在那冰雕之中。
她只是够了开启这铭文的资格,却并没有承担它的意志。
而我相信,各位来自强大的某某族的勇士。
你们一定不会像我家勇士那样孱弱。”
这样的说辞。
以及因为长时间被冻在冰中,看起来越发缩水却依旧容貌姣好、栩栩如生的勇士尸首作为实证。
成功借用“真正的冰雪回路”,换得了其他部族的铭文积累以及大量物资,而后逃之夭夭。
如此进行了数次以后,拥有了更多传承积累的奇才,终于摸到了第二套行之有效的“冰雪回路”的一丝线索。
同是,也召开了自己的灭顶之灾。
……
那位奇才死了。
死于众多部族的联合围剿。
他曾祈求,向着众位首领,向着众多如他一般的族中祭司。
他说,只要再给他一个月,再给他一个月的时间。
他就可以创造出第二个“真正的冰雪回路”。
然后,他一定会慨然赴死。
如果没有他,哪怕他愿意毫无保留的共享他研究积累的一切。
凭借其他祭司的水平,这一个月的时间,恐怕也要换算成百年甚至千年才能弥补。
但他还是死了。
不是其他祭司不相信他说的话。
而是因为他们不能容忍这片冰川雪原上,出现一位史无前例的“大祭司”。
这并不是危言耸听。
他们清楚的知道。
以首领们的性格。
一旦眼前这位奇才,证明了自己的价值。
那首领们就一定会保下他的性命。
并在进一步的时候,提出这样的决议。
这并不只是头上多了一个人的问题。
谁能够保证,未来的大祭司,不会为了今天的下跪,而清算眼前这些“无能的同行”,来扶植自己人呢?
于是,奇才便死了。
同时,新的“冰雪回路”,困扰了祭司们,不止千年。
在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中,祭司们就只学会了,如何引动第一种“冰雪回路”,来为自己的部落族群,增加一种死刑的手段。
直到第一任“极冰皇”的诞生。
……
崩碎后的世界,已经没有人知道。
这个世界最初的城池,其实并非来自于武兴,也非来自于教国。
而是远远比那久远的多的,“极冰皇朝”。
那是由一个雄才大略的野心家,在征服了一个个部落以后,用敌方的勇士作为‘活祭’所建成的。
所谓的活祭,就是指将敌方的勇士,强行铭文“第一回路”,然后在合适的位置上“启动”。
于是众多的勇士,便最终促成了一块块的“冰砖”。
而后,基于城池,势力得到进一步发展的“极冰皇族”,在经过足够的休养生息以后。
以一种“巨无霸”的姿态,势不可挡的再次征服了相当范围的雪原。
并在新的领地上,建立起规模更加巨大的新城。
而后,又是一段休养生息。
而后又是一次出征。
最终,极冰皇朝就这样反复数次。
成功完成了统一雪原的壮举。
代价,则是又过去了数百年的时间。
以及压在九座城池之下,数量越发让人侧目的累累白骨。
那高高耸立的城墙,既是统治者眼中的荣耀,则是恐吓着被压迫者的巨大京观。
以至于,瑟瑟发抖的“弱民”们,展现出了前所未有的“顺服”。
那时在部落时代不曾有过的,全民屈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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