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们的入场,朱由校才会感觉到压力。
如果他在南京还好,至少能镇的住场子,可他远在京师,许多事情根本就是有心无力。
田尔耕和李之才这些起到作用,也不过是威慑而已。
想到这里,朱由校也意识到不能在放任下去,让事情近一步恶化,很有可能会玩脱的。
现在他的目的还是要整顿北方,江南之地那是以后的事。
只有他亲自入场,才能割除掉这个大毒瘤。
看来不能在拖了,必须要用最短的时间,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宣英国公、武定侯入宫来见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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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缅甸宣慰司与木邦宣慰司交界之处。
秦良玉的征剿大军,已在此修整了五天时间。
而两大宣慰司和一众土司的叛乱,经过这几个月来的勐追勐打,也已经基本平定。
这些穷的连身像样衣服都没有的乱民和贼寇,根本不是秦良玉这上万精兵的对手。
可此时的秦良玉却是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即使明军连战连捷,眼看就要大胜班师了,可明军的士气却俞发的低落。
甚至有不少军士,已然疯魔癫狂了。
原因无他,这些地方根本无人居住,一点人间烟火气都没有,压抑不说,到处都是蚊虫毒气。
稍有不慎,就会沾染上,可谓是九死一生。
正在巡视军营的秦良玉,看着军士们那麻木的表情和死寂一般情绪。
耳中还时不时传来,受伤或是受疾病折磨到极致的哀嚎和呼喊的声音,两行清泪缓缓留下。
她已经大概统计过了,此番南下征剿叛贼,战死战伤中尚不到两千人。
而因为种种原因死去或是受伤的军士,却高达三千余人。
正在秦良玉伤感之时,身后忽的传来一阵马蹄声,回身一看只见自己的儿媳张凤仪颇为激动的说道:
「母亲,鲁钦将军回来了,西北方向的逆贼,已经尽数剿灭,现在只剩缅甸宣慰司还有一些余孽。」
「儿媳以为,当乘胜之威,速速发兵继续南下,彻底荡平那些逆贼。」
秦良玉听了却是摇了摇头道:
「不可在南下了,这地方瘴气冲天,各种勐兽和泥沼,而且多是崇山峻岭,实在不利于大股军队作战。」
「自我们出云南开始,就不断有军士感染疾病,尤其是这半月时间更甚,军中没有药品不说,就是有,军医们也没有办法治疗。」
张凤仪对于秦良玉的言语,显然有不同的意见。
「就是因为这样,才应该抓紧时间,剿灭逆贼后快速班师。」
「我已上奏请示陛下回师了,算算日子这两天也应该有回信了,我们在此等候旨意便可。」
就在婆媳之间讨论该不该继续南下之时,营外传来一道宏亮的声音。
「东路军信使到!」
「禀平南伯,黔国公他,于七日前受毒气侵体,身染恶疾,于五日前夜晚,薨逝了!」
ps:
明末情况是真的复杂,这段时间看了看朱由检的实录,发现我还是太年轻了,明末历史水太深了,不花费时间精力去研究,根本把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