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悩
……
吃完饭,项南抢先结了账。
这让冯程程很不好意思,“说好了,是我请你吃饭的嘛。”
“出来吃饭,怎么能让女士花钱呢。”项南摆摆手笑道。
听他这么说,冯程程笑得很开心。
吃完饭后,项南叫了辆黄包车,送冯程程回冯公馆。
自己则回家继续写作。
晚上时候,陈连山带着儿子陈翰林,来向项南道谢。
“许先生,真的是太谢谢你了。上次在车站,上上次在弄堂,你都救了我两次了。”陈连山感激的道。
“陈先生太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项南摆摆手笑道。
“哎,许先生太过谦了。”陈连山笑道,“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您一定收下。”
“好吧。”项南没多推辞,接过来道,“对了,你们怎么知道我的地址?”
“我打电话问程程的,她开始还不敢告诉我,怕我要找你的麻烦。”陈翰林阴阳怪气地道。
“什么麻烦?”陈连山有些不明白。
“喔,没事的,许先生心里清楚。”陈翰林瞥了项南一眼道。
“我想你误会了,陈先生,我和冯小姐只见过三次面而已。她请我吃饭,也是要答谢我的救命之恩。”项南解释道。
“我看得出来,她很紧张你。”陈翰林却相信自己的判断,“我和她做了那么多年同学,从来没有见过她这样。不过这样也好,我反正要去五羊读黄埔军校了,早晚也是要跟她分开的。”
“你要去读黄埔军校?好啊,投笔从戎,保家卫国,真的很不简单。”项南点了点头。
“你过奖了。”陈翰林摆摆手,“爹,我们不打扰许先生了,还是走吧。”
“好。”
……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冯程程隔三差五,就来项南家里找他。
“许先生,我在惠罗公司看到一批新到的领带,是法國的最新款,应该很适合你。”冯程程取出一个礼物盒道,“拆开来看看呐。”
“不了,无功不受禄。”项南推拒道。
“你就收下嘛,我特地买来送你的。”冯程程见状,连忙坚持道。
“你很喜欢送别人礼物么?”项南问道。
冯程程一愣,随后摇摇头,“当然不是。”
“那为什么又买给我呢。”项南反问道,“既然如此,我就更没理由收下了。”
“你……”冯程程有些羞恼,“你明明知道的,为什么还这样?”
“我知道,但是我们不能。”项南叹了口气道。
“为什么?”冯程程不解的问道。
“因为你是冯敬尧的女儿。”项南解释道,“我刚来沪江的第一天,就已经听说他的大名。我想你也应该知道,你父亲是做什么的。”
听他这么说,冯程程的脸色顿时有些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