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金桂不屑道:“人家敢送我就敢收,你以为都跟你似的。”
“我怎么了?”
“你特么,一天不收拾皮又痒了?”
……
罗炜也懒得理会夫妇俩的吵吵闹闹,回头问郭老虎:“你知道另一个是谁吗?”
郭老虎一摊手:“从预订记录上看,只知道这人姓崔,看样子就像个做学问搞研究的。”
罗炜不解:“出息了,是干什么的你居然一眼就看出来了!”
郭老虎说:“棺材脸,死鱼眼,皮肤苍白,看起来像个弱鸡,不善于与人交流,关键是衣着虽然上讲究,却打理得很不用心。”
罗炜无语,冲着他比出个大拇指。
一小碗汤很快见了底,罗炜举着手机凑到疑似科研人员的近前,咔嚓来了一张照片。照片生成的同时,就听门外一声闷哼,随即是重物倒地的声音。郭老虎第一时间窜了出去,刚打开门,门板就再也无法支撑,一具火热的男性躯体直接扑了他满怀。郭老虎猝不及防之下,险些被压趴下,而后面竟然露出了汉灵帝一张欠揍的面孔。
看着他手上捏着的变了形的金属托盘,上头隐隐蹭了点血迹,罗炜一扶额,这特么是今晚的第三个了。他有气无力的冲着扶着人将将站稳的郭老虎说:“先把人拖进来再说吧,还有,刚才那个提着急救箱的上哪儿去了,把人叫回来吧!”
汉灵帝后脚跟着进门,跟立了什么盖世奇功般嘚瑟:“我看见这人在你们这间门口鬼鬼祟祟的偷听,生怕出什么纰漏,先拍倒了再说。”
罗炜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不知道是这第三人跟领航者犯冲,还是他跟自己犯冲,每每碰上就没啥好事,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郑凌云郑二少。
这会儿沙发已满,郭老虎不得已只能勉为其难的把郑凌云搁在了茶几上,台面硬是硬了点,总算还能躺平。看着沙发区横平竖直的三具“尸体”,再度进门的包扎小保安险些跪了,还得强打起精神,替新晋加入者处理伤口。而郭老虎几乎都快哭了:“各位大大,咱们远日无怨近日无仇的,虽然吧,小弟也有对不住诸位的时候,但是都已经化干戈为玉帛了,你们大人不记小人过,能不能别再来祸害我了……”
他说了一大堆,竟然没一个人搭理他的,这帮人中,也就吕布还算厚道,用胳膊肘捅了捅自顾自对着手机屏幕点点戳戳的罗炜:“人家求饶呢,你在干嘛?”
罗炜的表情忽明忽暗,很随意的回了一句:“别吵,我正跟闫月月开线上作战会议呢!”
“……咱们这里庙小供不起真佛,天可怜见,炜哥大大,万事还讲究个以和为贵,一场恩仇一场梦,梦里恩仇勿成真,冤家本是同林鸟,你好我好大家好……”
见郭老虎越说越没谱,罗炜直接气乐了:“得了得了,你还有没有点像武松看齐的节操了。”
郭老虎得到了回应,越发的跑起了火车:“你们这么搞法,我的饭碗都快砸了,饭碗砸了,要节操有何用!”
罗炜终于手机收了线,拍了拍不存在的灰尘站了起来,指挥道:“行了行了,我这就把人弄走,你赶紧帮我找些工具,你们保安的这种帽子给我搞两顶,再整些高度白酒,没有白酒酒精也行。”
郭老虎不解道:“要这些干嘛?”
罗炜回答:“他们头上有伤,不用帽子遮着点,出门就得被人看出来。至于酒么,回头你自会明白。”
十分钟之后,从二楼走下来一行人,最前头的是被一男一女夹在中间的男子,中间的男子几乎把全部的重量都压在了其中的微胖男子身上;在他们身后是一个四人组,一名大个子左右开弓分别半揽半拖着两个男的,旁边跟着个帮忙搭把手的青年男子;走在最后的是一名表情猥琐的小个子中年男人,这人边走还边吆喝:“瞧你俩醉的这副样子,回家挨媳妇收拾可别赖兄弟不劝着你们!”
配上从一行人那头飘来的浓郁酒味儿,众人了然一笑,喝得烂醉如泥的情况在领航者这边也算不得罕见,因此注意了一下之后,也就不再过多关注。
罗炜几人倒是顺利的出了门,走在最后的汉灵帝却被刚表演完毕,匆匆追出来的小秋姑娘叫住了:“大叔,你这就要回去吗,不是说好了表演完要送我回去的吗?”
罗炜见他这副左右为难的样子就来气:“你有异性没人性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去吧去吧,反正车里也没你的位置了。”
罗炜这会儿挺纠结的,因为薛大傻搞出来的意外,出现了不小的变故,闫月月的话说得不是太明白,但是已经确定了一件事情,也就是在明天天亮之前,文物的事情都必须搞定,而山庄里头的两处,她那边可以一力摆平,但是东滩礁石区域的那处就得全权交给罗炜处理了。
眼下最大的麻烦便是还晕着的杰夫·莫非和那位研究人员,现在又多出一个郑凌云必须严密看守,不能让他们脱离掌控,更不能让他们有机会向外界求救。复委虽是个半官方的组织,却并没有执法权,何况即便有执法权的单位,也不能随意抓人,更别说里头还有个大背景的外籍人士,闫月月把看人的活随便甩了出去,他罗炜反倒成了绑票的了,这可不行。再说了,要把人关起来,总得有个保险的地方不是,除了白泽岛,他在市里就两个地盘,汉宫北街13号和听风·芭蕉苑别墅,且这两处都不是什么适合藏人的地方。
于是他果断把求救的电话打给了梅芙·莫非,对方听完整个事件的发展之后也惊呆了,半晌才回话道:“你们牛,你知道以莫非家的身份地位,为毛我们这些继承人身边都没有随身带保镖的习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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