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刘裕解决问题的方法就要简单直接的多了。
谷</span> 把刀握紧,危急时刻,杀出去了事!
别人他管不了,只保护稚远一个人,以他的能力,还是绰绰有余的!
慕容冲在盯着慕容垂,眼含热泪,鼻翼抽抽搭搭的,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多日以来的委屈,就等着亲叔叔给他主持公道了!
刘裕在盯着慕容垂,想象着他肩膀上的伤处应该是他的软肋,要出招,就要对准这个地方!
王谧的想法却不像他们那么复杂,他只是想要完美的解决这件事,给双方都留个体面。
要是这个体面留不住,等到走出这道大门,会发生什么事,可就说不准了。
要不然,还是开杀戒吧!
“死了就死了,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慕容垂沉吟片刻,眼看着各方的注意力都被他牵动,有人好话说尽,有人卖够了可怜,慕容垂感觉,是他开口的时候了。
名将嘛,就是要沉稳,要压轴才像样。
慕容冲顿时就傻了,脸瞬间垮了下来,死活也不肯相信。
我都已经演到这种地步了,居然还不能唤起他的同情吗?
“可是,他们都是无辜的!”
“我们明明是去谈合作的,两军相争,不斩来使。更何况,在襄阳城开战的两方,是晋人和氐人,他们为什么杀我们鲜卑人?”
慕容冲是不会放过这样难得的机会的,这已经是他的最后一搏,能不能让晋军的两个讨厌鬼倒霉,就看这最后的一次努力了!
“在襄阳城,我们就是隶属于氐人的,晋军把我们当做氐人,也没什么不可以。”
“冲儿,不要无理取闹。”慕容垂耷拉着眼皮,压低声音说出这句话。
那声音,带着某种独特的压力,仿佛是某种冲击波一般,向着慕容冲袭来。
让他继续作妖的情绪,顿时凝固。
…………
“没想到啊!”
“居然这么痛快就解决了,看来,慕容垂还真的是个明事理的人!”
刘裕跨上马背,回忆起刚才的那一幕,仍然心有余悸。
“是啊,刚才也把我吓了一跳。”
“进门的时候,慕容冲明明老实的很,怎么会突然变了个人。看来,还是一开始威胁的不够。”
“都是我失职,被他哄弄过去了。”
想到威胁,刘裕立刻就联想到了自己,想来,这件事差点搞坏,他肯定是脱不了关系的。
“寄奴,你多虑了。”
“跟你没关系。”
“慕容冲这厮在得胜堡的时候就不老实,一直想要算计我军,只要让他抓住机会,他总会这样做的。”
“我们防不住的。”
“要想避免这件事,只有控制他的时候,就杀了他,可当时情况也不允许。”
“杀了他,如何与慕容垂合作?”
刘裕轻叹几声,算是遗憾的承认了这个现实。
马蹄哒哒,人影匆匆。
如今兄弟二人的心情可谓是焕然一新了。就在他们进入襄阳城的时候,还因为城中的局势不明朗,到处乱糟糟心情很压抑,这种心情也同时反映到他们的战马上。
进城的时候,马蹄飞踹,一步都不停歇,累的马儿好像要断气。
可是,现在就不一样了。
搞定了慕容垂,这襄阳城里的最后一颗毒瘤就算是彻底被铲除掉了。兄弟们可以昂首挺胸的说,襄阳城是我们的!
是我们的了!
不是属于氐人,也不是属于晋朝,只是属于晋军,属于北府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