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比就比比!”
两边剑拔弩张,立即开始比试。
芍药拿来个竹雕的签筒,将里面的卦签子都摇出来,把签筒当做个简易的箭壶。
刘招孙顺手在卦签中摸出一支,背对着众人,在烛火下念起来。
“蛰龙已出世,头角首生成,云兴雨泽”
“这”
分明就是那日太清宫老道长赠给自己的揭语,为何在这里又遇到?
莫非这道人真有神通?改日回沈阳必要拜会!
当下刘招孙心惊不已,正要翻看后面解语,判知此签吉凶祸福,却听杨青儿大笑起来。
“安远将军,你不是我对手,换别人来!”
回头看时,金虞姬一脸茫然,喃喃道:
“竟然输了。”
说罢,她上前清点投壶中箭数。
“一、二、三、四,五”
算起来足足比杨青儿少投中五支。
杨青儿笑吟吟道:
“好了,安远将军,罚酒五杯!赶紧喝!”
金虞姬也不抵赖,抓起炕头的酒瓶,在桌子上倒下五杯酒,一饮而尽。
布木布泰接过金虞姬位置,拿来十支轻箭,站在签筒五六步远的窗前,踮起脚尖,全神贯注望向签筒,轻轻投了两箭,全都命中。
杨青儿也不看她,只是回头望向夫君和朝鲜丫头,见金虞姬还在和夫君低声说些什么。
她接过箭,对着竹签轻轻一投,那轻箭在她手中就像长了翅膀一般,全都听话的飞入签筒中,看得布木布泰瞠目结舌,旋即用崇拜眼神望向诰命夫人,分明是想说杨姐姐真是真人不露相,没想到这么厉害。
芍药丫鬟见夫人连胜两人,这般骁勇,自觉投降,认了三杯酒喝。
刘招孙正想来玩玩,却被金虞姬冲在前面。
“怎的?安远将军,还要比试?”
金虞姬抓起一把箭,目不转睛望向签筒。
结果朝鲜丫头这次比上次更惨,输了六支箭。
脸色通红的金虞姬在桌子上倒下六杯酒,身子却像在船上似得摇摇晃晃。
刘招孙一把扶住她,自己抓起酒杯,笑着把酒喝完。
“夫人,她们都不是你对手,还是我来陪你玩,”
说着走了过去,杨青儿顺势贴到官人身旁,刘招孙刚刚举起手臂,感觉淡淡幽香扑鼻而来。
当日玩到后半夜,大家黑甜一觉,不知所之。
及至天明,金虞姬睁眼一看,只见东方既白,天色晶明,忙说:
“遭了,官人今日还要去巡视屯堡。”
向对面床上瞧了一瞧,只见布木布泰头枕着炕沿上,睡犹未醒,连忙起来叫他。
刘招孙已翻身醒了,安慰道:“不迟不迟,袁崇焕应当还没到,否则卫兵必来叫我了。”
金虞姬连忙推布木布泰起身。
小萝莉坐起来,犹发怔揉眼睛。
杨青儿已经梳洗完毕,回来对三人笑道:
“你们三个不害羞,喝醉了,也不拣地方儿乱躺下了,都和官人躺在一起。”
两人都和刘招孙同榻,忙笑的下地来,说:
“我们怎么都记不起来了。”
刘招孙笑道:“不妨不妨,反正没脱衣服。”
说罢,他起身披上鱼鳞甲,杨青儿和金虞姬连忙上前给官人梳洗。
刘招孙闭上眼睛,身边左右都是两人淡淡的体香,忽然感到一种从没有过的轻松。
注:1“连中”第二箭连中、“贯耳”投入壶耳者、“散箭”第一箭不入壶,第二箭起投入者、“全壶”箭箭都中者、“有终”未箭入壶者、“骁箭”投入壶中之箭反跃出来,接着又投入中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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