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
“大胆,我还就大胆了,你以为你再跟谁说话?”
“我乃盛京的御前正五品传令官,奉王命有便宜行事之权,你是何人,可敢报上名来!我们再一同去州府治你个不敬之罪!”
王庄头耿着脖子跟这他一样大声喊。
“哎嘿,盛京来的了不起啊!五品传令官了不起啊!五……五……五品?!”
说着说着,王庄头便结巴上了,完了完了,这还真是了不起,五品官啊!还是天子脚下的五品官。
他不敢抬杠了,赶紧一头扎进了人堆,禀告清瑶去了。
清瑶在人墙里边已经听见了,传令官?
那不是给花国皇上传递圣旨的小官吗?听着高大上,实则除了四处传口信,传圣旨,没别的权利,还不如一个知县来的权利大呢。
不过,也不是自己一介平头百姓惹得起的,这要是去了州府,还真能治一个不敬官人的罪名。
“少爷,怎么办?”
王庄头心头发虚,生怕自己一时冲动给少爷招惹祸事。
“先确定是不是真的传令官,你让他把圣旨拿出来瞧瞧,趁着他不注意,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少爷,不一样能跑过啊!”
王庄头说的已经很婉转了,人家是啥马啊,日行千里的良驯,自己家这拉马车的马,咋跑的过嘛!
清瑶快速地衡量了一番,“这样……如此……可晓得?”
王庄头眼睛一亮,不光他,围着的人都听见的清瑶的计划。
“少爷,我晓得了,您可要把自己护好了。”
那传令官只看见那个黑熊一样的大汉挤进了人堆,就露着一个脑袋尖在上边,不一会儿又挤了出来。
王庄头站在前边,指着传令官道。
“你说你是传令官,可有证明啊!”
“笑话,谁还敢假冒传令官不成,我看你们鬼鬼祟祟的,在这拖延时间,不晓得谋划什么,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王庄头不曾后退半步,也不曾表现的害怕。
“那可不一定,世风日下的,你想装传令官作威作福骗吃骗喝,但是没想到小爷我眼睛会射箭,你根本骗不到我。”
圈子里的清瑶运了运气,小声的问其他人。
“王庄头说那个眼睛会放箭什么意思?”
有人弱弱地回答道,“少爷,可能是耀祖教的慧眼如炬吧?”
很好,王庄头又开始乱改成语!回去就两罪并罚,让他写大字不许跟媳妇同床!
圈外边,那传令官被气的差点跳马。
他从随从手中接过一个布袋掏出了一个盒子,然后打开了举过了头顶。
那明晃晃的颜色,众人皆是一愣。
花国有个传说,龙战于野,其血玄黄的说法,意思是说龙在田野中交战的时候,流的血是黄色的,而君主又以龙为象征,黄色与君主就发生了更为直接的联系。
这样,黄色就象征着君权神授,神圣不可侵犯,是天子权力象征,是君主独占的颜色。
花国的民间是见不到任何布匹是明黄色的!
真的!真的圣旨!
传令官是真的!
王庄头大喊一声,“执行下一计划!”
就见刚才还聚成圈的赵家村人,一些人护着清瑶直奔马车,而武艺好的则由邵从文带领直奔传令官一行人。
“你……你们干什么?大胆!我可是……哎呦!”
堂堂五品传令官直接被踹下了马,在地上翻滚了几下,一头栽到了大树下,两眼一翻,晕了!
那几名侍卫这才反应过来。
可是距离不过五六米,就算调转马头跑都来不及。
除了传令官,这队人马还有五个侍卫加一个小厮。
按理说,这配置在传令官中算是比较中规格了,一般的山匪都不敢下手。
但是谁让他们倒霉遇见的是全民尚武的赵家村一行人。
村民们还是受到了正统军出身的覃家小天才的教导,虽然身手不及这五个侍卫,但是论团队合作能力,简直高出几人不是一星半点。
更何况大家的任务也不是干翻这几个侍卫,三人一组,俩人负责围住一个侍卫,另一个人去……
偷马!
对,他们的目标就是偷马,这么大的诱惑,简直叔可忍,婶婶不能忍。
清瑶对古人的官员没有十分敬畏,所以就导致她想了个歪主意。
清瑶想着,反正梁子已经结下了,这一队人莫名其妙不依不饶的,伸头也是一刀,缩头还是一刀,倒不如干脆抢了马跑了回去配种算了,反正这里是荒郊野岭的,反正他们也带了口罩。
这些人没了马想要追上他们简直天方夜谭,等到他们到了州府去报官,清瑶他们早就回了家乡了,别忘了,他们可是正经的商人,就算查到他们身上,也是没有证据的。
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
说干就干,反正赵家村在清瑶的带领下,是越来越不怕事了。
邵从文武艺最高,他自己便能缠斗一个侍卫,还能腾出手来把那个尖叫的小厮打晕了。
双拳难敌四爪,渐渐地传令官一行人就全军覆没了。
就在那五名侍卫打算拼死一搏的时候。
人家根本不跟他们拼命。
这些人抢了马的缰绳还好心的把马上的东西扔下来,完了扬长而去……
一辆一辆马车飞驰而去,本就灰头土脸的几人吃了一嘴灰。
“什……什么情况!?”
侍卫们都懵了,这一言不合就动手了不说,这几人竟然没有一个不会武的!到底什么来头?
虽然除了打头那个,其他人的武艺没那么高超,可是寡不敌众啊!
而且这几人配合默契,也不恋战,东西还不抢。
一个侍卫一瘸一拐的上前查看那些人自马上扔下来的东西。
“头,东西他们留下了,就抢了马走了,圣旨也还在,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侍卫长看了看晕过去的传令官露出嫌恶的目光,“还不是因为这人!”
“那几人遮掩面目,这人定是在京中无人理会,便想仗着我们前去逞威风,以为能轻松的将人治罪,好享受一把掌人生死的感觉,哪知道……”
侍卫长也不好意思说出五人被打得狼狈不堪的事。
“可是头儿……若是没了马,我们如何去那叫阳城的偏远之地传圣旨啊?”
“传圣旨又不是我们的事,圣旨还在,人又没死,咱们就不算失职,来,我们把传令官大人弄醒,这事就让他操心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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