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苏长安也不得不因为消耗巨大而开始打坐恢复灵力。
古方天担忧妻子的情况,只想着守着自己久别重逢的妻子,自然也没有了心思去做其他事,因此这驱赶马车的任务便落在苏泰的头上。
苏泰倒也对此颇为理解,估摸是想起了自己的亡妻,少见的没有与古方天讨价还价,便自己屁颠屁颠的跑去驱赶马车了。
马车中,苏长安于一侧闭目养神,女子被安放在马车中简单搭起的地铺上,古方天则小心翼翼的在一旁看着,从昨日到现在一刻未眠,亦滴水未尽。
一旁的古羡君见状,多少有些心疼。
她取出一壶清水,与随身携带的一些干粮,递到了古方天的身旁,柔声说道:“父亲,你吃一点吧。”
古方天却摇了摇头。
“不急,等铃儿醒来再说。”
这般入了魔怔似的的言语让古羡君一阵不安,她压下心底涌上来的情绪继续说道:“父亲,你可不能累坏身子,否则,她...母亲她若是醒来,见你这般也会心疼的。”
在说道母亲二字时,古羡君很明显的顿了顿,显然这个十九年不曾用过的字眼,对于古羡君来说极为陌生。
不过幸好的是,这样的劝解倒是起了作用。
古方天一愣,看向自己的女儿。
古羡君赶紧趁热打铁的说道:“你与母亲这么多年未见,待到母亲醒来,你却一脸憔悴,终归不好,还是好生休息,养足了精神,这里有女儿和长安照料。”
古方天闻言,也觉得古羡君说得有理。
他接过干粮和清水,想了想,便吃了起来,但是终归还是不同意离开,执意要手在自己妻子的身边等着她醒来。
“我说,亲家啊。你就听听羡君的话吧,别等到亲家母醒来你自己却累垮了身子,长安都说了亲家母无碍,那小子定然不会骗你,否则,老子第一个打断他的狗腿。”在外赶车的苏泰亦在那时劝解道。
古方天却摇了摇头。
“我已经等了铃儿这么多年,现在我一刻也不相等,我想要她一睁眼第一个看到的人便是自己。”
古方天这般说道,眸子中闪动着极为明亮的光芒。
但古羡君看着自己父亲眼睛中的血丝和干燥得已然翻皮的嘴唇,心头的不安更甚,而这样的不安渐渐又化作了怒意。
她问道:“父亲,你有没有想过眼前这个女人不是母亲呢?她这么多年未有出现,可...”
“说什么胡话呢!你的母亲我怎么会认错!”向来对古羡君极为溺爱的古方天在那时忽的站起了身子,一反常态的大声斥责道。
他的神情极为激动,却不知是因为不相信古羡君之言,还是不愿意去相信这样的可能。
这般激烈的反应让古羡君不可避免的也跟着激动起来。
她也站起了身子便要再说些什么,而也就在那时,一旁闭目养神的苏长安睁开了双眸,打断了古羡君就要脱口而出的话。
他说道:“伯父勿要动气,羡君也是看你如此不爱惜自己身体,口不择言罢了。至于,这位女子是否是你的妻子,待她醒来,好生询问一番,我们便会知晓。”
古方天闻言,他狠狠的看了自己的女儿一眼,便坐回了那女子的身侧。
嘴里说道:“我自己的妻子我岂能,岂能认错!”
这样颇有自我催眠之嫌的话语落在古羡君的眼里,让她心头的不忿更甚,便要再说些什么。
而也就在那时,躺在床上的女子忽的发出一声轻呼,双眸便在亦在那时缓缓的睁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