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的念头一起,她便不再犹豫,强行便要守住自己的攻势。
但杀招已出,她又未给自己留下退路,这般强行收招自然免不了给自己造成一些伤害。她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但杀招终究还是被她收住了。
她看向罗鹏展就要说些什么,可哪知罗鹏展在见司马长雪强行收招,受了不小冲击,正是防御薄弱之时,便知此刻正是良机。
只见他的身子再一次动了起来。
大手猛地拍向司马长雪的腹部,措不及防的司马长雪脸色一白,身子便倒飞出去数十丈,最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你!”回过神来的司马长雪不禁怒上心头,她想要再起身与之再战,可却已然受了重伤,难以提起气劲。
罗鹏展这般无耻的行径自然引来了台下众多楚家青年的喝骂,就是那些外族之人也在这时低下了脑袋,显然也暗觉不耻。
可是罗鹏展对于这些却犹若未闻。
只见他满脸得意的走向司马长雪,狞笑道:“小娘子,兵不厌诈,你这般心性可做不得杀人的勾当,不如让我娶你回家,做我的填房小妾,何如啊?”
说着,他的脸上顿时堆起了一阵淫笑。
这样的举动,自然愈激起了台下那些楚家弟子的恶感,他们脸露不忿之色,更有甚者就要冲上台去。
“江东大比,一方尚未认输,便不可终止,怎么,你们楚家之人就这般德性?”这时,一位老者站了起来,冷言说道。
这老者亦是江东豪强之一,孟家长老,孟如海。
“方才罗鹏展已经求饶,长雪姑娘方才收招,按理说罗鹏展已经输了。”那些楚家青年也暗觉不妥,但也不愿意看着司马长雪受辱,当下便有人大声质问道。
“求饶可不是认输!有道是兵不厌诈,这点道理都不懂,如何带领江东?”又是一位男子站了起来,此人亦是江东豪强之一,沈家家主,沈林正。
这话固然有强词夺理之嫌,那些楚家的弟子又大多正直热血方刚之年,怎能依他,便要强行上台救下司马长雪。
可是就在那时,那位沈家家主周身的灵力猛地一荡,磅礴的气息顿时破体而出,将那些楚家的弟子尽数拦下。
“你们楚家好歹也是我江东名义上的主家,如此不识大体,不知进退,看样子我沈林正今天得好生帮楚萧寒老爷子教一教你们这些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什么叫做规矩了!”沈林正这般说道,眼睛忽的眯了起来,里面顿时寒光闪烁。
那些楚家弟子的脸色一变,倒不是他们欺软怕硬。只是以他们的年纪与修为想要对抗在问道境侵淫多年的沈林正,除了自讨苦吃并没有半点好处,更何况如今的楚家正处于风口浪尖,这般做了,不但救不了司马长雪,反而还会落人口实。
因此他们只能焦急的看向太上的司马长雪,希望她能快些投降免除无谓的折辱。
可是司马长雪真的就能认输吗?
罗玉儿、花非昨、红玉等人已然受了重伤没有了再战之力,楚家三千刀客远赴西凉尽数战死,留下的楚家青白不接,几乎没有拿得出手的战力。
若是现在认输,那江东豪强刮风楚家的阴谋便已然得逞,他们又如何对得起那些赴死的江东刀客?
司马长雪对于这些争权夺利之事并没有多大兴趣。
但西凉的守将是北通玄,北通玄是她的夫君。
夫君欠下的债,做妻子的哪有置身事外的道理?
这样想着,司马长雪杵着十方神剑再一次站起了身子。
她有些虚弱的想要朝着罗鹏展再次出招,可是此刻她身子已经极为虚弱,出剑也再也没有了之前凌冽的声势,那般轻飘飘的一剑被罗鹏展极为随意的挡开,司马长雪的身子再次摇摇晃晃的退出数步。
“小娘子,不要反抗了,让大爷我将你抱回家中好生快活一番吧。”说着,满脸淫笑的罗鹏展便欺身而上,作势就要将司马长雪抱入怀中。
而就在这危机关头,司马长雪手中的十方长剑忽的出一阵剑鸣,司马长雪还未回过神来,那手中的十方长剑便自己牵引着司马长雪的身子动了起来。
它以极快的度挥出了一剑。
这一剑,司马长雪知道,是玉衡留下剑法的《春风渡》的第五式晓风残。
罗鹏展心头一寒,不明白已经如此虚弱的司马长雪为何还能出这样凌冽的攻势。
但这一剑度极快,他虽然即使躲避,但脸上却还是不免被划出一道血痕。
“龙犼神将,天岚弟子的夫人你也敢碰?”
还不待他回过神来,一位背负刀剑的少年便已然立在了他的跟前。
这少年出现得太过突兀,突兀得不仅是罗鹏展,就是在场诸人也未有回过神来。
但那少年的脸色却在那时阴冷了下来,他望着罗鹏展,一股如有实质的杀机蔓延开来。
“告诉我,你有几条命来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