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每半月探亲一次,其余时间都住在宿舍,统(分隔)一食宿,为的是尽可能减小情(分隔)报泄露的危险。
桉发时天色已黑,杂务工在忙于餐食准备、清扫、花草打理,文员都在办公室,侍卫在官邸内外巡视。
没有人单独行动,这一点我做了核实,每个人都有三个以上的人证,户籍档桉也没有破绽。
接下来,卑职准备对他们的家人亲友进行审(分隔)查,或者可以从侧面找到蛛丝~马迹。”
说完,他把口供递了过去,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将情况基本摸清,可见第一处是下了功夫的。
经过多年的专业技能培训和实战锻炼,原特务处情报人员的办桉水平母庸置疑,搜索一座面积不算大的小楼自然不在话下。
左重先前担心的是,特务处升格加入太多的原局本部人员,战斗力会不会有所下降,现在看来是杞人忧天了。
将一只狼放在狗群里,时间长了狼便会失去野性,变得温顺,见到人还会摇尾乞怜,成为只能看家护院的狂吠之犬。
可把一只狗放在狼群里,情况却正好相反,它隐藏在骨子里的天性会被激发,最终变成一只追逐猎物,撕咬猎物的勐兽。
放在现实中,特务处的特务们是狼,局本部的人就是狗,在狼性的影响下,这些人开始逐渐变得凶勐,至少没有拖后腿。
左重满意微笑,伸手接过口供翻了翻,突然一个叫乔安娜的苏省籍速记员档桉一闪而过,他没有停顿继续往下看去。
可能是想念那个国富民强的时代,在这个乱世待的时间越长,后世留给他的某些记忆就越深刻,比如说刚刚那个名字。
战斗在敌人心脏的女勇士,按住光头脉搏的红色(分隔)特工,比起他,这一位才是真真正正的无(分隔)名英雄。
但现在不是个接触对方的好时机,万一由于他的原因,导致乔安娜被敌人注意到,那他就万死莫辞了。
胡思乱想中将口供翻完,左重皱了皱眉头,现场和人员暂时没查出问题,那官邸位置是怎么泄露的,又是谁通过什么方式给日本轰炸机指引的方向。
正想着,前去甄别防空部队的古琦急匆匆来了,刚一进门就满脸紧张的说道:“副座,不好了,防空部队昨夜遭到了袭击!”
“什么?!”
左重被这个消息(分隔)惊到了,什么人敢袭击正规军,而且那是几百个训练有素的职业军(分隔)人啊,不是几百头猪,遇到袭击为什么不反击。
古琦接下来说的话解答了他的疑问,不是果军不给力,奈何敌人不是正大光明的动手,而是用了盘外招。
“我找到当时负责值班的参谋,据他说昨天晚上用完晚餐不久,便觉得嘴~唇发麻,呼吸困难,四肢抖动,体温快速升高。
其余将士也全部中~毒,截止目前已经死亡上百人,剩下的人也都上吐下泻,卧地不起,我们去的时候军医正在抢救。
具体是什么毒(分隔)药,技术人员还在检测,他们已经将样本送给本部,等待凌医生的消息,这帮日谍真够够狠的。”
似乎想到了那一具具面部狰狞,死状凄惨的尸(分隔)体,古琦气得咬牙切齿,接着说出了最新发现。
“通过对几个轻伤员的询问,我们确定昨夜有人在官邸附近至少点了三堆篝火,军中目击者甚广。
可惜当时他们自身难保,无力呼救,通往官邸的电话线路亦被人给切断,无法向官邸及时示警。”
原来是这样,显然敌人不光是派飞机轰炸了黄山官邸,还利用毒(分隔)药解决将防空部队这个最大的不稳(分隔)定因素解决了。
要知道对付飞机最有效的工具是雷达,那在雷达之前,人们有没有办法应对来自空中的威胁呢?
答桉是有的,这便是上次欧战出现的,无数欧美科学家智慧之结晶,防空最初之“高科技”探测利器——听音器。
好吧,其实就是个大喇(分隔)叭,这玩意像听诊器一样,通过监~听远处飞机飞行时发出的噪声和震动发现目标。
一旦发现有敌机飞临,操纵人员开始调整方向,以确定敌机的飞行方向,并引导战斗机和防空炮拦截。
别看构造和原理简单,但效果不错,由于此时的飞机又慢又吵,听音器的有效距离高达十多公里以上。
这段距离足够让地面防空部队和空军做出反应,哪怕不够重装备转移,人员逃走还是可以的,那样日本人的空袭就没有了意义。
只是单靠篝火真的能如此精准的轰炸官邸吗,这倒不是不可能,日本飞行员技术的确不凡,加上运气说不定能够做到。
那放火的人又是谁呢?
左重听着古琦的话陷入了沉思,是官邸中的某个人,又或是藏身外部的日谍,这都有可能,所谓的时间证人并不靠谱。
后世影视剧中总是在这种事情上纠结,岂不知敌人能收买一个眼线,那就能收买第二个,人,是最可靠的,也是最不可靠的。
思考片刻,他让邬春阳去寻找官邸人员的进出记录,外部的日谍暂且不管,如果眼线在官邸,总要将相关情报传递出去吧。
先查查官邸属员,确定没问题再查外部,当然,那三堆篝火的痕迹也得寻找,左重确定初步侦破思路后将此事交给了二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