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尔根觉罗氏听了这话,不禁一喜,她脑子一转,立刻便明白这是谁的意思,她笑着道:“这必定是皇额娘的意思,皇额娘对臣妾果真极好。”
永琚笑着颔首,便握着伊尔根觉罗氏的手,一起走进里头内寝殿中……
夫妻琴瑟和弦,自是不必多说。
翌日天蒙蒙的亮的时候,枕边人一个骨碌爬了起来,把嘤鸣也给碰醒了。
“朕得去上早朝了,你接着睡!”弘历习惯般说出了曾经每天都说的话。
嘤鸣顿时一懵:“你都是太上皇了,还要去上早朝??”
弘历神色一呆,旋即苦笑了笑,“瞧朕这记性!”他拍了拍自己脑门,长长道:“是啊,朕是太上皇了,以后不用早起去上早朝了。”说着,他一骨碌,又钻回了温暖的被窝里。
嘤鸣看出了弘历的唏嘘落寞,突然一下子不用上朝了,其实弘历也很不适应的。
嘤鸣笑了笑,便伏在他怀中,笑眯眯说:“如今都是九月了,九月的早晨,可冷飕飕的呢。能睡个懒觉不是很好吗?”
“好!”弘历笑呵呵轻轻拍了拍嘤鸣的肩膀,“以后,朕陪着鸣儿睡懒觉!”——年轻娇美的小妻子在怀,软玉温香的,其实倒也蛮不错的。
可是猛地如此,弘历忍不住惦记着,便喃喃道:“永琚头一次上朝,不会出什么岔子吧?”
嘤鸣淡淡道:“难道还有人敢给他找茬??”
弘历笑着摇头:“那倒是不至于。”
“那你就不用担心了,有些事儿,得让他自己适应才是。”
如此说着,到底是睡不着了。在被窝里躺了一会儿,嘤鸣与弘历便双双起床盥沐更衣了。
永琚第一日上早朝,下达的第一道旨意,便是尊嘤鸣为太上皇后,封嫡福晋伊尔根觉罗氏为皇后。
旨意一下子便传遍了六宫,嘤鸣也开始着手安排东六宫的嫔妃挪宫了。
她这个太上皇后住储秀宫,怡贵太妃住旁边的咸福宫,其妹慎太嫔跟着住在偏殿,然后在塞上个新嫔曾氏;翊坤宫原本是顺妃的寝宫,如今是顺太妃了,东西偏殿塞上芳嫔陈氏和恭嫔林氏;长春宫是元后富察氏的寝宫,一直不住人,如今叫豫妃和婉妃住进去——没办法,两个贵太妃、四个太妃,在加上她这个太上皇后,势必没法让太妃以上的嫔妃都居正殿,只要委屈豫妃和婉妃共住一宫了。
永寿宫则给庆妃居住,偏殿塞上她妹妹吉嫔;启祥宫原本就是愉贵妃的寝宫,秀嫔跟着住也就是了。至于剩下的贵人、常在,随便每宫塞俩就是了。
安排方案给出,倒是无人敢有异议。豫妃和婉妃性子都不错,愿意住一块儿,其余人自然更不敢有什么意见。
如此,花了三天功夫,终于把东六宫腾了出来。
新任皇后伊尔根觉罗氏也美滋滋搬进了东六宫之首的景仁宫——景仁宫不但华丽宽敞,而且距离乾清宫也是最近的……
然后伊尔根觉罗氏安排侧福晋崔佳氏住承乾宫,侍妾侯佳氏住景仁宫旁边的延禧宫,二阿哥绵锌的生母赫舍里氏住永和宫,苏尼特氏、梁氏住钟萃宫,失宠了的尤弱水与另外两个不怎么得宠的侍妾方氏与纪氏住在了最偏僻荒凉的景阳宫。
东六宫就是这么被塞满了。
因为这些女人都还没定下位份,哪怕是独住一宫的几个,也不敢直接住进正殿,都暂居在偏殿,等着昭宪皇帝陛下的册封旨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