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刘大人。”小男孩看上去有些冷漠,只是坐在凳子上。
“都说了别叫我刘大人啊......”刘季叹着气挠了挠头,“我也没法养你啊,我还没婚配就带孩子什么的......”
“所以就只能先拜托别院的大娘先带着你喽。”弹了一下梓槐的脑袋,刘季笑了笑,“你小子不会在记恨我这一点吧?”
“没有,但是您是泗水亭长,大人之称是理所应当的。”梓槐微微行礼,“大娘对我很好,所以梓槐很感谢您。”
“不管怎么说,活着就是好事。”刘季坐到了旁边的石头上,“毕竟人只要还活着就还有努力的希望不是吗?”
“嗯。”梓槐冷淡的叹了口气,坐到了刘季的旁边,无言的看着天空。
活着就好吗......
爷爷,爹,娘,阿花姐......
我到底,该不该是活下来的那个......
......
八月。
秦依旧在进步着,令项梁绝望的进步着。
无论是军事力量,还是民间的民生,都在有条不紊的发展着,虽然偶尔出现小小的摩擦,但是无伤大雅。
这段时间并没有发生什么其他的大事,项羽和项安依旧每天气着先生,子庶和吴句的血压居高不下,而梓鹃,则是每天都在演武场上努力着。
“嘿——!”
枪头探出,捣在了木桩的身体上,木桩被“咔”的一声打成了两半。
项羽鼓了鼓掌,从旁边走了出来。
“四天,连续扎在一个方位,不错,比起之前进步太多了。”
“大哥......”梓鹃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笑了笑。
“呦,井水来喽。”项安拿着三碗清凉的井水走了过来,“快喝了吧,现在酷暑,中暑了可不好。”
“谢谢二哥。”梓鹃眼睛一亮,随口应了一句,端起碗咕咚咕咚就喝了个干净,然后抹了抹自己的嘴角。
“对了大哥,你有听说一件事吗?”项安蹲在武器架上,却很好的控制了自己的平衡没有让武器架倾斜。
“什么事?”项羽的井水还没喝完,瞥了一眼项安。
“三叔他最近买回来一匹马,据说是千里马。”项安嘿嘿一笑,“不过那马的性子可是烈的很,三叔想要去驯那马,却直接被摔了下来,到现在都还躺在床上呢!”
“好家伙!”梓鹃虽然是个女孩,但可能是因为习了一年多武的缘故,性子有些大大咧咧的,再加上本身就是个欢脱的丫头,所以看上去反而有些像是个假小子,“三叔人还好吗?”
“不知道。”项安摇了摇头,“不过都躺床上了那估计多少有点事吧。”
“项安,你的意思是......”项羽眯了眯眼,眼神之中带着一些兴趣。
“咱去把那匹马驯了吧!”项安和梓鹃都凑到了项羽的身边,“反正三叔也骑不了,好好一匹千里马总不能浪费了不是?”
项羽当即就站了起来:“走走走,一起去!”
“快走快走。”
“唉大哥二哥等等我。”
正躺在床上呻吟的项伯突然又了些不怎么好的预感,打了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