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7:猫狗之争【求月票】(2/2)
作者:油爆香菇
    沈棠以为的案发现场:一片血腥。

    实际上的案发现场:三三两两颗脑袋偷偷探出墙, 看热闹吃瓜。

    沈棠拨开不知何时来的顾池几人。

    怒道:“你们这是做——”

    沈棠:“???”

    看清现场的她懵逼了。

    满脑子就几个问题。

    她是谁?

    她在哪儿?

    她在干什么?

    祈善和褚曜也没干架啊, 怎么林风一副这俩已经生死相搏的架势?害得她以为真发生大事了_(:з)∠?)_。林风小声地道:“老师他们方才真的动手了——”

    沈棠:“……”

    她怎么就不信呢?

    林风口中打架的二人正隔着一丈远, 互相看着彼此, 各自脚下不远处蹲着一猫一狗。那猫不用说, 就是最近丰腴不少的美女猫猫素商, 那狗地盘矮,胖嘟嘟一团。

    看着应该才出生月余。

    素商美女猫,此时正拱起背,竖直尾巴,浑身炸毛,冲着那只狗狂哈气。

    那只棕黄色的狗则缩在褚曜狡辩,耷拉着耳朵,怯生生地呜咽,好不可怜。

    她隐约想起来大半月前,褚曜说他外出,在路边抱了一只被遗弃的奶狗。沈棠并未多在意,属下喜欢养猫养狗跟她有毛关系?褚曜不喜欢猫,偏爱狗,也跟她无关。

    事实证明,是跟她无关。

    但跟祈善有关啊。

    祈善养的素商被他宠着,一日日脾气渐长,几乎要成为浮姑城喵霸!野猫过来挑衅也被它打退,甚至能以一敌多,厮杀凶猛,跟它甜美可爱的外表大相径庭。

    问题就出在这里了。

    褚曜养的狗喜欢到处撒尿标记。

    它在褚曜院中标记也就罢了,偏偏还胆大包天钻到隔壁,跑去祈善的院子晃悠,素商那个脾气能忍?见小奶狗不大,挠了它好几爪子,毫无悬念地打退了奶狗。

    褚曜回来发现自己的狗被打了。

    但也不知道谁干的。

    如此,奶狗又被打了两回。

    偏巧第四次挨打的时候,奶狗逃回了自己的地盘,而素商越战越勇,打了过来。褚曜这才知道是谁干的好事,见素商不依不饶,想起祈善那厮的嘴脸,便帮了自家狗一把,干扰素商进攻节奏,奶狗第一次反击成功。

    当天祈善知道自家素商被打。

    气不打一处来。

    他很快发现“凶手”是谁。

    于是——

    沈棠听得目瞪口呆:“然后这俩就因为自家猫狗的事情打起来了???”

    林风小声道:“也不全是。”

    她补充:“素商怀孕啦。”

    沈棠险些无语:“算算年纪,素商也到了能发情的年纪,怀孕不是很正常吗?元良总不会以为素商肚子里的猫崽仔是无晦家的奶狗的吧?生殖隔离啊……”

    祈善自然没这么想。

    但他不忿褚无晦不要脸欺负孕妇。

    当然,在此之前他也气得颤抖——哪只不要脸的野猫弄大素商的肚子?素商才多大!恨不得将浮姑城的公猫都阉了!

    简单来说就是猫狗之争上升到了主人身上,褚曜担心自家狗吃亏,会用文气干扰素商进攻,而到了祈善这边就是用文气压制身形比素商大的奶狗,保证孕妇安全。

    猫狗还未分出胜负,这俩先拔剑了。

    从猫狗口角之争——诸如素商在入春后不分白天黑夜乱叫、奶狗到处撒尿破坏还咬坏了祈善种下的花苗——升级到二人以往的烂账,甚至还扯到了沈棠身上。

    祈善仍不放弃君子养成计划,恼恨褚曜对沈棠种种纵容而不是即使纠正,褚曜则嘲笑他思想古板,堂堂一个“恶谋”还想培养君子?少年心性不该被条条框框约束。

    言而总之、总而言之。

    这俩文斗不成还搞了武斗。

    剑影缭乱,剑光闪烁。

    吓得林风乱了方寸,忙不迭去喊能制止二人的大救星——郎君沈棠!

    沈棠:“……”

    她拳头都要硬了!

    这一个个都太闲了!

    他们居然有闲心帮着猫狗打架互喷,而她这个主公却累得操心自己会生痔疮!

    “祈元良、褚无晦!”

    沈棠以主公的身份罚素商和那条奶狗写千字自省书,罪名是它们破坏团队和谐、乱撒尿、乱干架。限期写不完的,统统关小黑屋!什么时候认错了什么时候放出来!

    什么?

    猫狗不会写字?

    呵呵,它们的主人总会吧!

    徐解过来做生意听到这故事,将它稍微润色传回去。吴贤听到故事的时候正在扒米粥,差点儿一口米粥喷出来,笑得直拍大腿:“这事、哈哈,这事居然是真的?”

    徐解道:“千真万确。”

    猫狗自省书还被张贴出来了。

    吴贤扭头便将此事告知了秦礼,这笑话他听几回都想笑,道:“秦卿啊,你确信这是你认识的,噗——是你认识的恶谋?”

    如此幼稚事情,他家几个过了五岁的儿郎都干不出来!更别说替猫狗写自省书。

    秦礼亦是无语半晌。

    文心文士用文气干这事儿……

    实在是丢人。

    但他还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叹道:“不管祈元良有什么荒诞不羁的举动,主公都不能掉以轻心。焉知这不是惑敌之术?”

    吴贤嘴上应道自己会注意,心里却是嘀咕开来——迷惑敌人用什么法子不好使?如此幼稚举措,牺牲未免也太大了。

    聊完了轻松的事情,徐解又跟吴贤说起了正事,这正事还很沉重。无独有偶,沈棠这边也在开会聊同样一件事情——难民。

    “去岁,彘王叛军袭击四宝郡不成,退回防线跟郑乔打起拉锯战……”

    沈棠收到消息说千余难民涌入河尹,偷盗劫掠,对河尹治安造成了极大冲击。若不想法子安顿这些人,更恶劣的事情还在后头。

    随着春耕结束,战事会从局部冲突扩大,她担心河尹等地也会卷进去。

    “……统计到难民有一千三百余人。”

    沈棠问:“来自何处?”

    顾池早已经有准备。

    难民祖籍分布辛国各处,甚至还有少部分是从庚国境内跑来的……他们还透露了一个让顾池很担心的信息。彘王整体实力不敌郑乔,跟十乌、北漠有联系,想借兵。

    沈棠一听这话就忍不住笑了。

    “这俩兄弟有意思,真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打仗一个脑回路,干不过就与虎谋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