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各给赫斯塔看了几段视频,赫斯塔愕然发现在离她大约两个街区的地方,有一个警察被砸了燃烧瓶,死状可钸地倒在了烈火中。
他们没注意到你救了两个人?
应该没有。赫斯塔低声道,如果注意到了,他们就不会那么轻易放我走。
也不好说,看那附近的监控是不是真家伙吧,黎各道,如果被拍到了轨迹,那还是很麻烦。
我也想到了这点,所以当时我没有干预警察的子弹,而是选择去救人。
他们不会跟你玩这种文字游戏的。黎各靠在赫斯塔旁边躺了下来,在这儿和他们起冲突会有点儿被动……我们得赶紧去埃芒里亚。
赫斯塔的视线又落在了墙角的
行李上。
由于她早上的短信,尤加利她们已经把所有行李都重新打包好了,但现在由于一节永恒之树被红掌僧伽劫掠,整个圣洛姆又开始禁止所有交通往来。宪兵队正在城中挨家挨户地搜查逃窜的僧人,没人知道交通什么时候才能恢复。
不过今天我碰到了一个很有趣的老太太。赫斯塔突然说,你知道红掌僧伽吗?
说出来吓你一跳,黎各嘴角微提,……我去过他们在山里建的学校。
赫斯塔挣扎着转过头,你还和他们见过呢?
见过,但不是很处得来。十二区南边比较乱,光是有名有姓的武装组织就有四百多个,其中有五分之一的团体成员在五百人以上,红掌僧伽在里面没什么存在感,主要还是因为他们以前从来不参加暴力活动,顶多就是上街静坐,贴贴标语什么的。
为什么处不来?
很简单,黎各也侧过身,指着自己的脸颊,主要还是因为这张第三区的脸,走到哪儿都被当仇人一样防着。
……你没和他们说你其实是第四区的吗?
黎各笑出了声:有什么区别?老太太和你说什么了,你接着说。
赫斯塔大致复述了一遍上午发生的一切,黎各听得饶有兴致:挺有意思,你问她是做什么的吗?
没有,但我问了她的名字。赫斯塔答道,你知道吗,我今天前脚问了她的名字,后脚就听瓦莱里娅说那也是一种酒——这人跑到了一个视她名字为禁忌的地方生活——
黎各脸上的笑意慢慢褪去:老太太不会是叫帕卡特吧?
赫斯塔有些意外:对,你怎么——
帕卡特·波都代尔?黎各问。
你们认识!
不认识,但我知道她。黎各垂下眼眸,她以前是个很有名的废死支持者。去年我就听说这个人到十二区来了……没想到她在圣洛姆。
她说她女儿也在这边,只是最近回第三区了——
她有个屁的女儿,黎各直接打断了赫斯塔的话,这人就一个儿子,几十年前被人当街砍死了,她亲自签的谅解书,把凶手的刑期从三十年减到七年……结果凶手出狱的第四个月又杀了个人,这次挑选的受害者更年轻,作案手法比之前更残忍。
……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这些年我没怎么听到过她的声音,她也很少在报纸或者专栏上写文章,黎各回答,希望她是在为害死了另一个人内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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