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很难相信他会是一品。
法空面对三人无礼的目光,只是淡淡微笑,温声道:“不知三位施主有何贵干?”
“听闻你是神僧!”一个粗豪大汉打量着他,哼道:“不知道是不是名不符实?”
旁边一个粗豪大汉摇头:“有太多的人是名气大于实力,盛名之下其实难符!”
“不知道是不是花架子。”第三个粗豪大汉摇头。
法空收敛了笑容,温声道:“三位施主,到底有何贵干?”
“我们兄弟三人得了一种奇病。”当头的粗豪汉子大咧咧的道:“听闻你是神僧,能治所有的病,便过来看看是不是真的。”
“原来如此,是求医的。”法空颔首,点点头:“不过三位施主的态度可不像是求医的。”
“呵呵,法空大师,那我们应该用什么态度求医呢?”当头的粗豪汉子大咧咧的道:“难不成要跪下来求你不成?”
法空摇头,瞥一眼林飞扬:“给三位施主说一说规矩吧。”
林飞扬踏前一步,冷冷瞪着三人,身上气场放出,一品的气场让三人脸色顿变,后退两步。
林飞扬冷冷瞪着三人:“重病者,去寺内饮神水以延缓伤势,轻病者,发放回春咒,等候祈福大典。”
“我们可是重症。”当头的粗豪男子哼道:“我们外表看着好好的,其实已经不行了。”
“轻症还是重症,那要敝寺判断,不是你们自己说的。”林飞扬一闪。
下一刻,已然站在三人当中。
他探手握上一人的手腕,随即放下,又握住另一人的手腕,然后又放下,再握上第三个人的手腕。
他的动作看着很慢,三个粗壮汉子很想反抗,可是偏偏自己好像不会动了一般,任由他分别握上自己手腕。
他们感觉到林飞扬分别将一股气息注入自己身体,然后这股气息缠绕不去。
三人的脸色顿时发苦。
大宗师的气息,他们也知道是多么的难缠,除了大宗师是没办法化解的。
林飞扬一闪回到法空身边,对三人淡淡道:“你们三个都是轻症,不必饮神水,去寺外排队吧,等候回春咒。”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林飞扬道:“或者去领回春咒,等候一个月后的第二次祈福大典,或者自己去找神医吧,看能不能治了你们的伤。”
“我们不是受伤!”一个粗豪大汉忙道。
林飞扬冷冷道:“如果不是受伤,我把自己的头拧下来当夜壶!”
三人对视一眼。
他们很想说自己不是受伤,可一想到要让一个大宗师把自己的头拧下来做夜壶,便识趣的不再坚持。
受伤便是受伤吧。
其实……真是受伤。
“三位施主,请罢。”法空温声说道,合什一礼。
林飞扬在一旁虎视眈眈。
三个粗豪大汉尴尬的笑笑,退后几步让出位置,合什一礼。
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
即使不敬法空神僧的佛咒神妙,也得敬他身边的大宗师侍从,真是太奢侈了。
一个大宗师竟然甘愿当起了侍从,这天下是怎么了!
人心是怎么了!
他们心里呐喊着,脸上挂着尴尬笑容,周围人们看得咧嘴,觉得有趣。
他们先前有多嚣张,现在就有多尴尬,就多么的有趣。
法空微笑颔首,缓缓从他们身边经过。
林飞扬瞥一眼他们,淡淡哼一声。
法宁经过他们的时候,礼貌性的轻颔首,却让他们吃了一惊,这才发现,又一个大宗师!
他们发现自己额头的汗珠,情不自禁的抹了一下,对视一眼,面面相觑。
没人告诉自己法空身边有两个大宗师啊!
不是说他只是个浪得虚名的骗子吗?骗得整个神京奉若神明,需要有明白人点破。
他难道还骗了两个大宗师护驾?
大宗师真这么容易骗?
他们觉得嘴里发苦,好像又犯糊涂了,闯了大祸啊。
一下得罪了两个大宗师。
同时,经脉里的一缕气息在隐隐约约蹿动,提醒着他们已经得罪了一个大宗师,随时会被这位大宗师灭掉。
在大宗师跟前,自己三人就像三只蚂蚁,说碾死就碾死了。
“怎么办?”
“要不然,我们去赔礼道歉?”
“现在来得及吗?”
“要不是赔礼道歉,恐怕我们活不过今天呐。”
“不会,法空神僧总需要顾及名声,不会杀我们的。”
“可我们说自己有病,如果病死了好像也没什么人会奇怪。”
“……那就去道歉!”
“走!走!走!”
他们三个嘀咕了几句,猛的冲出去,一股恼狂奔到法空跟前,挡在观云楼的前面,直接抱拳行礼:“法空大师,我等失礼了。”
“大师大人不记小人过,饶过我们这一回!”
“我们确实错了。”
“我们不该听别人的挑拨,觉得大师你是骗子……”
他忙捂住自己的嘴。
另两个大汉狠狠瞪着他,怨他话漏了嘴。
ps:待会儿再写一更哈,补上昨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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