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0章 困境(一更)(2/2)
作者:萧舒

    现在的伦王府却是门前冷落,甭指望有人才主动上门投靠,而是要自己主动去招揽,别人还未必答应。

    落架的凤凰不如鸡。

    自己这个失了兵权的王爷很惨,看起来前途渺茫,谁会往火坑里跳?

    萧从云冥思苦想。

    他们想过兵权被夺后,日子会不好过,可没想到是如此的艰难,比想象的艰难百倍。

    现在的情形是寸步难行。

    “王爷,待我回去仔细想想。”萧从云沉声道。

    “那就有劳先生了。”胡厚明点头。

    自己现在能依靠的也就萧先生,还有法空大师,只要这两人不放弃自己,自己就还有希望。

    ——

    法空收回目光,负手站在湖上小亭里,神情悠然。

    法宁正带着徐青萝四人在锄草,打理药圃,看他们行事敷衍,好一顿数落。

    眼高手低,心浮气躁,一天到晚想的是打打杀杀,却不知生命的真谛,看看你们师父及师伯,何时那般浮躁的?

    徐青萝他们只能乖乖听着,老老实实改正。

    法空的目光从胡厚明那里收回来,又转向了金刚峰的位置,然后沿着金刚峰往下看。

    大雪山对面的山脚下,巡边司一群人正围攻一个英俊青年,正是镜花宗的高手朱辞岁。

    朱辞岁一袭白衣如雪,英俊的脸庞紧绷,寒星般双眼闪动着忧郁与恼怒。

    在九个巡边司高手的围攻下,朱辞岁游刃有余,宛如闲庭信步。

    他之所以没有下死手,没有一走了之,是因为九个巡边司高手喝破了他的身份。

    他们严厉的指责他是叛徒,要叛出大永进入大乾,成为大乾的走狗,当真是狼心狗肺,罪该万死。

    朱辞岁对他们的指责恼怒之极,却懒得反驳,知道自己说什么也没用,他们就是认定了的。

    而且,他们也有可能是故意如此说,就是要把自己骂成一个叛徒,让自己声名狼藉。

    这样一来,大永武林就没了自己立足之地,到了大乾之后,就没办法再返回大永武林了,就是不想让自己回来。

    朱辞岁在动手之际,不时的瞥一眼周围,想看看到底还有谁来追杀自己。

    镜花宗的人肯定是不敢的,那就是神剑峰的高手,神剑峰的高手哪一个来?

    只要来人足够强,那自己便直接钻进大雪山内,到了大雪山境内,神剑峰的高手还敢继续追?

    如果继续追,那便是进犯大雪山,便要承受大雪山宗的反击,自己这一招就是借刀杀人。

    如果不继续追,任由自己进入大雪山,那确实没办法,只是自己也能自由自在。

    时间飞快流逝,他忽然精神一振,看到远处有两个小黑点在迅速的接近,在迅速变大。

    却是两个灰袍剑客,身穿紧身劲装,宛如两缕轻烟眨眼间到了近前。

    他们在十米开外时,已然拔剑出鞘,长剑直刺,身剑合一骤然加速,化为一道白虹直贯而至。

    朱辞岁一看便知是神剑峰高手,沉声道:“神剑峰果然要杀我!”

    “叛徒该死!”

    两人发现朱辞岁轻飘飘的一掌拍开自己长剑,剑身涌来强横之极的力量,震得他们剑身荡动,无法自持便要脱手。

    朱辞岁的镜花水月功是借力卸力之法,将九个巡边司高手的力量积蓄叠加,然后传到两柄剑上。

    所以两柄剑所承受的力量是九人掌力之和,浑厚惊人,而且夹杂着各种劲力,各不相同,化解起来不易。

    这便是镜花水月功的神妙之处,可以将容纳自己数倍的罡气,借之反击。

    “神剑峰,不过如此!”朱辞岁冲向九个巡边司高手,随即再迎向两柄长剑。

    双掌各拍一柄长剑,令长剑震荡不止。

    两个灰衣中年忽然省悟,断喝一声:“你们让开,不必掺合!”

    九个巡边司高手毫不犹豫的转身便退出战圈。

    他们早就心中嘀咕,对朱辞岁忌惮异常,九人围攻之下仍旧游刃有余,这个朱辞岁太过邪门儿。

    朱辞岁却不放过他们,冷冷道:“想打便打,想撤便撤?天下间没有这般好事。”

    他冲向九个巡边司高手,一一攻向他们,身法奇快,让他们避无可避,只能硬拼。

    可是掌力相对之后,往往都是互相退一步,难分彼此,朱辞岁便直接追向另一人。

    如此依次攻击,然后被两个神剑峰高手追上,再次拍开两柄长剑。

    “都退到我后面!”一个神剑峰高手喝道。

    法空此时扭头道:“青萝,你们去一趟金刚峰下,接应一下那位朱辞岁。”

    “是。”徐青萝顿时如闻大赦,忙不迭的答应,其他三人也松一口气,毫不犹豫的施展轻功拔地而起,扶摇而上。

    他们仿佛身体已经克服了重力,又似虚空之中有绳索在拉着他们往上。

    四人身形很快越过了药谷的高度,上面已然是雪峰,然后平平飞出去,掠过了药谷。

    他们速度惊人,片刻功夫到了金刚峰下的大雪山边沿,看到了那边的情形。

    他们没急着动手,只是站在大雪山的范围内打量外面,好奇的观瞧。

    九个巡边司的高手看到他们,脸色微沉,却没有靠近,反而离得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