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人格的语气中透着不曾见过的疲倦和虚弱,他从出现到离去,只说了这两句话。
但已
经足够了,因为他破解了本该无解的难题。
而留给季礼思考的时间不多,四个回答已结束,他的掌心突然被戴着一副胶手套,以及多出一个比拇指还要粗的针管。
他回过头时,医生就站在门前一步的位置,面朝着他。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这个医生连头都没有,可季礼却觉得它好像在对他在笑。
这个笑意的突然出现,令季礼起疑,他抬起手看了看那个多出来的针管。
针管很粗,针头不露寒光却足够骇人,管中乍一看像是什么都没有,但轻轻晃动会发现里面存在着一些无色液体。
很难想象,如此造型的针管会对人来使用。
季礼还是没有弄清楚,医生为何出现、多出来的女鬼,这个灵异场景的意义。
但他必须要去打针了。
他收回目光,就见到小禾在阴影中的身影正在瑟瑟发抖,连带着程铭的身影也有些摇晃。
晦暗的电灯藏在病床之下,光源稀少,更显扑朔。
季礼拿着针管,向前迈了一步。
而这一步的走出,他眼前的场景突然发生了剧变。
整个房间虽还是如先前那般昏暗,但屋子里更有一种卧室的氛围。
老旧而干净的家具,一尘不染的地砖,病床边的柜子上摆放着一盏明晃晃的电灯。
而病床上,正躺着一个被绷带完全缠住的女人。
她披头散发,身穿白裙,手脚乱抓乱蹬,身下的被单被揉成了一片狼藉。
呜呜呜!
痛苦的呜咽在宁静的房间中,好像她成了唯一的受难者,正在等待着新一轮酷刑的到来。
而此番场景,准备行刑者自然会是拿针的季礼。
女人的相貌已经扭曲,散乱的头发挡住五官,又像是将面部分裂,可她的双眼浑浊中带着恐惧。
这说明阿春在这个时候仍然保有意识,她是一个清醒的活人。
而在这病床边,小禾双手扒着床边,呆呆地看着她。
程铭则是站在另一侧,他的样子没改,可神色俨然出现重大变化。
他竟然一只手浮在阿春的头顶,另一只手抓着阿春的手掌牢牢攥着,眼中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眷恋与痛苦之色。
场景发生了改变,奇怪的是人物竟然也出现了改变。
季礼惊诧地意识到,他们原有的人物与小禾的家庭,出现难得的对应。
程铭,在这个场景中成为了坤生的角色,看着重病的妻子。
小禾,这一次终于有了脸,一个有着大大眼睛、脸色苍白的小女孩,天真地看着母亲。
而他,显然成为了医生的角色,是唯一一个外人。
这一
幕,令季礼感到兴奋。
直到现在他仍然不清楚,此次灵异事件的产生源自何人,但他终于看清了局势。
这是起源的故事。
一个让他能够设身处地、角色扮演全面了解该禁地中灵异事件的起源、经过与核心的重大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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