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巴达维亚舰队司令阿扬·范迪克上校神情落寂地站在船头,望着自己曾经为之服务十年之久的巴达维亚。十年呀,为之战斗过,劳心费力过,如今,自己却是以这种非常不体面的方式离开。他心中除了不甘,更多的是愤怒和怨恨。
今天乘船返回欧洲,不论是巴达维亚舰队的昔日同僚,还是东印度公司的其他中高级职员,竟然没有一个人前来送些。似乎,离开的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尼德兰人,一个曾经服务过东印度公司的小人物。
对此,阿扬·范迪克上校更是怨毒万分,巴达维亚上下全都是一群见利忘义的势力小人,你们一定会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的。
远处隐隐传来隆隆的炮声,那是在巴达维亚东郊的荷兰据点发生零星战斗。那个强大的马打兰素丹王国,经过一个月的苦战,已经陆续清除了东印度公司在巴达维亚外围数个前出据点。
多达八千多人的马打兰王国的士兵,出现在了巴达维亚东郊和南郊地区。为此,整个城市已经全面动员了,雇佣军、普通公司职员、殖民官员、甚至码头附近没有运输任务船只的水手,都拿起了武器,汇聚在城墙附近,以抵御土人的进攻。
阿扬·范迪克上校乘坐的这艘船,将与另外六艘武装商船,携带大量的香料、明国瓷器、丝绸,以及去年公司上缴的部分利润,经五个多月的航线,环绕半个地球,返回欧洲。
即将离开巴达维亚了,自己就要去欧洲享用这些年积攒的无数财富了,也不再与这里潮湿、酷热、疾病流行的东印度群岛有任何瓜葛了。阿扬·范迪克上校冷冷地侧头看了看港口西侧的造船场,嘴里轻轻的说道:“毁灭吧,一切的事物,都在我的身后,毁灭吧!”
在巴达维亚港口西侧的造船场,因为荷兰人的武装力量大部分都已经抽调至城中的东、南两个方向,以应对马打兰王国的进攻。以至于,偌大的港口区,只是由七八艘武装商船和码头炮台士兵负责警戒和防守。而他们的注意力,始终是在港外的海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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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没有抢哪个土人部落!”李更生笑着说道:“这两头水牛是在那个岛上捉的。留守的乡兵驱使来自安汶的俘虏到林中砍树的时候,发现一个水塘里有七八头野生水牛,就将它们捉了来。这帮天杀的,耐不住嘴馋,竟然半个月时间,吃了两头。”
“他们在岛上就只发现七八头野生水牛?”陈大郎问道:“有没有继续往林中探查,说不定还能多找些水牛回来。”
水牛可是耕田犁地的好把式,可以大大减轻农人的耕地重负,对于汉洲的农业生产,有着极大的促进作用。截止去年底(1638年),汉洲本土各地才拥有马匹四百六十多,牛七百五十多头,羊一千八百多只,驴和骡子三百多头。这些大牲口,远远无法满足汉洲农人的耕地需求。
因而,不论是汉洲本土也好,新乡,威远等离岛领地,对于大牲口的需求是极度渴望的。
“他们是继续深入林中探查,不过也只发现三头野生水牛。”李更生说道:“后来觉得林中深处环境不明,而且蚊虫蛇蚁较多,停止了继续探查。”
“既然距离海岸边都能发现野生水牛,那么岛屿深处的密林中必定还有更多的野生水牛。”齐天说道:“我们必须组织人员去岛上捕捉这些野生水牛!”
“多弄些土人过去,让他们在前面探路!”陈大郎跟着说道:“拉些水牛回来,俺们新乡堡也能多分点。”
新乡堡立刻动员了五十多名乡兵,挑拣两百多土人,携带捕猎工具和大量粮食补给装运到“扬波号”上,由他们前往威远堡时,中途运送到那个拥有野生水牛的岛屿上。
“既然这个岛屿可能给我们汉洲提供大量野生水牛,不如将它称之为牛岛吧!”扬波号船长孙广平笑着对齐天说道。
“牛岛?”齐天一愣,记得后世棒子国的济州岛附近有一个小岛就叫牛岛,比较出名的旅游地。整座岛屿状如卧牛,因此得“牛岛”之名。我们现在这个因发现大量野生水牛的岛屿,也要叫这个名字吗?
“行,以后这个岛屿,就叫做牛岛。”齐天说道:“我们汉洲的牛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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