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菊与刀(三)(1/2)
作者:重庆老Q
    3月21日,九州,雾岛町(今日本九州雾岛市)。

    “登陆上岸的陆战队爷们肯定要发财了,也不知道一个个能捞回多少值钱的玩意。”“旌明”号战舰上一名海军上士看着岸上升腾起的数道火光,不无羡慕地说道。

    “就是呀,不止陆战队的兄弟们可以获得许多缴获,那些跟着登陆的明军恐怕也能捞不少好东西。”旁边一名海军中士附和道:“可惜咱们只能守在船上,看着这帮混蛋将自己的荷包塞满。”

    “他们会不会遭到日本人的强力抵抗?”一名刚刚加入海军不到一年的列兵却是担忧地问道。

    “怎么会呢?”那名上士笑着说道:“我们送陆军登陆时,未遭到任何反击,证明他们根本没有火炮。而且刚刚回来的联络船也说了,岸上那处城镇,连城墙都没有,只是一圈木栅栏围着。恐怕都不用陆战队出手,那些明军官兵一个冲锋,就能攻入城里。再者说了,这都登陆一个多小时了,那帮狗日的根本没有发出任何请求支援的信号,想必是很轻松的得手了!”

    “可是,听陆战队的兄弟们说,他们在攻琉球王城时,遭到了日本人的疯狂抵抗。而我们现在攻入了他们的老巢,想必他们抵抗的程度会更加激烈吧?”那名列兵说道。

    “呵呵……”那名上士笑了笑,“反抗再激烈有个屁用!萨摩藩几乎将所有的兵力都集中在了鹿儿岛,这处城镇的萨摩武装力量撑死只有两百人。可咱们登陆的兵力就有差不多大两千人,还有火炮和火枪,跟日本人对上,那绝对是碾压的态势。”

    “旌明”号助理航海长、陪戎校尉(少尉)朱善平举着望远镜一边观察着周围的海面,一边听着船舷边几名海军官兵聊着岸上的登陆攻击行动。对于这些水手们嫉妒地讨论岸上的同伴能获得多少缴获,并未流露出任何反感的神色。当兵吃饷,天经地义,若是能获得更多的战场缴获,那以后退役回到本土,最起码可以保证他们可以过上一段富足的生活。试问,这如何不让官兵心之向往?

    在数日前,联军集中三十余艘舰船,七千余陆战官兵,杀入鹿儿岛湾,再次对港口进行了十数轮勐烈的轰击后,彻底摧毁了码头炮台。不过,当几艘快速侦查船接近码头时,却发现岸上聚集了数千萨摩军,严阵以待,防备联军的登陆行动。

    联军指挥官罗如成随即命令数艘战舰掉头驶向对岸的樱岛,配合陆战队官兵迅速攻占了这个小岛,准备将其设置为联军临时攻击营地。

    樱岛东邻大隅半岛,西隔锦江湾距离鹿儿岛港口约两公里,南北面皆为鹿儿岛湾。岛上有一座活火山,曾在1471年~1476年进行过勐烈地喷发,不过,在一百余年来,却是保持着稳定的休眠期。

    联军在樱岛的登陆行动足足花了四天时间,七千余的官兵和大量的军需辎重,在数十艘小船的转运下,陆续进驻小岛的北侧平原地带。

    暂时休整几日后,鉴于鹿儿岛聚集了萨摩藩的主力大军,贸然登陆,可能会造成一定的伤亡。联军指挥官罗如成随即下令,舰队和登陆官兵分成几波,轮流抄掠萨摩藩沿海城镇町村,一来调动萨摩军,分而歼之;二来,为远道而来的明军官兵谋些“福利”,毕竟跨海数千里,前来帮齐国讨伐萨摩藩,这般仗义助拳,多少要给他们施些好处不是。

    “敌袭!”几乎和瞭望手同时呼叫,朱善平放下望远镜,伸手指着“旌明”号的西北方向,“敌袭,全体官兵进入警戒位置。……准备迎敌!”

    只见舰队的西北方向数里远的海面上,数十艘小船,正在快速的向他们袭来。小船没有挂帆,船体轻而窄长,应该都是日本特有的小早船。

    两艘位于最外围的齐国战舰率先升起风帆,然后调转船头,以无畏的姿态,迎着对面数十艘小船径直冲了过去。

    为了确保锁国令的顺利推进,德川幕府十几年前颁布了《大船建造禁止令》,禁止建造五百石以上船舰(庆长年间,更是下达了《大船没收令》,收缴五百石以上的安宅船)。因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曾经在攻朝战争期间大量留存的安宅船因老化和毁损,而慢慢消失。以至于,如今的日本沿海地区,充斥着大量的中小型的关船和小早船。

    “轰!轰!轰!……”

    面对萨摩藩水军的首次主动攻击,齐国舰船显得异常兴奋。两艘突入敌群的战舰在撞翻数艘小早船后,两舷的火炮立即展开勐烈地轰击。

    而众多的萨摩藩小早船,犹如一只只带刺的毒蜂,面对齐国海军战舰的冲撞和火炮轰击,发起了一波又一波的决死冲锋。小早船上萨摩藩水手,将一个个焙烙火失(注1)点燃后,奋力地抛向齐国舰船。船上配置的弓箭手,站在两舷,也在不断地朝大船抛射羽箭。

    “换葡萄弹!”旌明号上的枪炮长大声地喊道。

    在轰击了一轮火炮后,发现效果并不好,虽然被炮弹击中的小早船被洞穿几个破口,但其低矮的船上,小巧的体积,使得舰炮很难击中它的底舱船板,以至于对方在中弹后,仍旧可以灵活地游动,并不断向齐国舰船抛掷焙烙火失和羽箭,让人烦不胜烦。

    在收到舰长的命令后,“旌明”号枪炮长随即命令炮手们开始装填葡萄弹,以大量杀伤小早船上的萨摩士卒。

    “闭嘴,擦破点皮,死不了!”朱善平奋力将一名中箭的水手拖到船舱,只是略微看了看,便抽出一把短刀,将插在臂膀上的箭杆削断,然后踢了一脚地上的水手,制止他无谓的哭嚎。

    一场力量对比悬殊的海战在不到两个小时,便落下了帷幕,海面上到处都漂浮着萨摩藩水军士卒的尸体和众多破碎的船板。

    “砰!砰!砰!……”几艘舰船上,不断有海军官兵端着火枪,朝海面上仍旧浮水挣扎的萨摩士卒开枪射击。刚才有舰船官兵扔下木桶,试图想搭救这些落水的萨摩藩士卒,但是,在将他们捞上甲板时,这些萨摩藩士卒竟然丝毫不作感激状,反而凶性大发,夺过水手的短刀,连伤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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