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白枭一愣，有些猝不及防。
以伦逼近一步，直勾勾盯着白枭：“百万年前，你跟随帝出征诸间之间，结果自此就没有了音讯，他们都说你死了，可现在你又好端端站在这里，我就想知道，当初你到底死没死？”
闻言，白枭无奈地笑了。
白枭的脸庞开始扭曲，变成了枭的脸庞。
“死了啊。”枭很无所谓地耸耸肩：但是时间线不太对，在这按照这里的时间线，我是五百万年前死的，或许是帝把你们那里的时间线调整了吧，不然怎么会在你们那里才是短短百万年。
以伦点点头，再次逼近一步：“当时你们去了诸间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诸间之间的三柱原神把你们杀了？不应该吧，我们现在已经把诸间之间平了，三柱原神也杀死了，没有那么困难吧？”
枭笑了：“该不会你们以为那个世界的诸间之间来自哪里吧？”
“是，我当时跟着帝打进了诸间之间，可你猜，我们发现了什么？”
“什么？”
“我们发现，诸间之间根本就不是那个世界的原始生命，它们来自更非凡的地方，那时候诸间之间里面有一个空间通道，我和帝进入空间通道，来到了这里，当时距离现在，足足有一千万年！”
“那这里就是诸间之间的老巢？”以伦环顾四周：“看起来不像啊，就是那个苍天意志看起来像是已经被污染了，普通的生命看起来基本正常。”
枭耸耸肩：“那是自然，这里又不是诸间之间的老巢，这里只是它们预谋已久但久攻不下的地方，我们赶到这里的时候，那时候是一千万年前，这里的世界还是太古部族时代，没有现在这种成规模的种族星域。”
“我们那时候为了能建立前哨站抵抗诸间之间，就建立了一个势力叫做帝殿，帝殿发展很迅速，吸引了那时候这个世界最强的一批生灵，像是开创长生道宫的天涯，像是龙族始祖太古虚龙，基本都是苍天意志候选者。”
“等等等！你这些话信息量有点大，慢点说。”
以伦揉了揉脑袋，一句句提问：
“第一个，我们看到的太古时代天涯，是帝殿的人？”
枭诚实点头：“是啊，当时还是我们给他出主意创建长生道宫。”
“太古虚龙竟然也是帝殿的？”叶顺风急忙问道。
枭又是诚实点头：“是啊，太古虚龙的为人还是很不错的，有大义，可惜老是想着去竞选什么苍天意志，搞到最后把自己搞没了。”
叶顺风，阳烈灵儿，古月无道，红鹤等人都瞪大了眼：“苍天意志，是选出来的？”
枭诚实点头：“是啊，不然呢，哪有什么天选，都是优胜略汰出来的，一帮子至强者聚在一起，就为了抢那个狗屁苍天意志打得不可开交，基本都是帝殿的人，平日里称兄道弟，到了竞选苍天意志就变得一个比一个打得很，天涯那会简直疯了一样，打赢了九成的人，把太古虚龙都打赢了，可惜最后还是败了。”
“败给谁了？现在的苍天意志？”
叶顺风等人的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
枭耸耸肩：“这个就不用说了，反正就是败了，然后苍天意志就出现了。”
叶顺风还有话想问，却被以伦温柔拉到了身后。
“排队，一个一个来。”
以伦问道：“那后来呢？帝死了，你也死了，什么情况，什么时候？”
枭有些烦躁地挠挠后脑勺。
其实他就知道，只要自己出现，肯定有一大群问题等着自己回答。
没办法，都提前有了心理准备，这会只能说了。
“唉，苍天意志选出来后，我们就一起联手对付诸间之间。”
“我们先是把潜藏在这里的所有诡异神族驱赶出了万族边疆。”
“然后封闭了咱们的原生世界，确保那里的小型诸间之间没有退路，可以被后来的你们慢慢磨死。”
以伦点点头，这句话倒是说对了，他们跟着陆羽扫平诸间之间的时候，那些邪神都没有可以逃去的地方，唯有一个可以去的地方，叫真实世界，却仍旧处于封闭状态。
“结果，没想到，诸间之间的力量太大了。”
枭叹了口气。
“它们还是慢慢渗透进了这里。”
“当时的诸天万族都是部族状态，互相征伐，彼此都看彼此不顺眼，或多或少都有血海深仇不共戴天，中下层力量根本团结不起来，哪有力量对付诸间之间？”
“到了距今八百万年的时候，一个年轻者在帝的指示下，开启了一场万族改革，企图联盟所有种族，建立一个庞大，团结，可以共进退的大联盟。”
听到这里，叶顺风急忙对白良密音传话。
这可是关于万族改革的大秘密啊！
关于白良父辈的秘密啊！
“一开始很顺利，那名荒古柳族的年轻者一呼百应，很多帝族都选择加入，声势浩浩荡荡，几乎所有人都以为诸天万族终于要联合在一起了。”
“可是，不出意外，意外就出现了。”
“在万族边疆之外的诸间之间，怎可能眼睁睁看着诸天万族变成铁板一块，于是早就渗透好的力量开始发挥作用。”
“一个，两个，三个帝族都开始被扭曲。”
“无数皇族，王族更是被激发骨子里的凶性。”
“于是啊，刚刚有了雏形的万族联盟，陷入了自下而上，自上而下的大混乱，渐渐地导致所有种族，所有星域，所有势力，都被卷进了这场大混战之中。”
“虽然那位荒古柳族的年轻者一直在试图挽救万族联盟，但在诸间之间无比缜密的计划下，万族联盟还是走向破灭，开始了长达五百多万年的万族大混战，在这漫长的大混战里，无数中层力量覆灭，无数高层力量被扭曲，无数顶尖力量要么被苍天意志审判，要么化为乌有，要么自己断了自己的力量。”
枭说得很清楚。
叶顺风抓住了一个关键点。
“苍天意志不是你们的盟友吗？为什么会审判那些大帝们？”
枭斜眼瞪了眼叶顺风：“你是笨蛋吗？都说了那是诸间之间无比缜密的计划，你以为它们就没渗透苍天意志吗？它们为啥要推波助澜将万族联盟弄成万族大混战？你说！其他了都闭嘴！”
叶顺风有些尴尬地默默鼻子，深吸一口气，眼神精锐道：“原因第一，它们想要消磨诸天万族的中坚力量和顶尖力量，万族大混战刚好能满足！”
“第二，万族联盟对它们来说很不利，它们需要想办法将其拆除或者搅浑。”
“第三，是为了给苍天意志审判做铺垫！它们早就开始渗透苍天意志，它们一边在万族大混战中找机会消磨万族中高层力量，一边在万族大混战结束后，把漏网之鱼的帝境强者们为其定罪，然后用苍天意志名正言顺地将其审判，达到彻底消灭帝境和帝族的目的，让这个世界从此之后再无帝境，也就再无力量能威胁它们。”
枭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说得很对。”
“那前辈，那几百万年，你们在做什么？”
“我们，我们发现阻止不了诸间之间，就想办法开始布局了啊。”枭看向起源道宫的方向，微微一笑：现在布的两个局，不都成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