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来现如今其在宇喜多家拥有2.1万石知行,是家内新参众笔头,算是一方旗帜,将姐姐嫁给一个2万石的大名秀家在面子上也还算过得去。
最重要的是,这本身就是一个政治联合。
秀家需要通过婚约的纽带将藤堂高虎绑在自己战车上,不然以后即便有机会让其带兵出阵,秀家也不放心将这么多军势交到一个外人手中。
而高虎也需要这样一个政治联姻,使得自己从一个外乡人融入到宇喜多家家臣体系中去。
长船贞亲与明石景亲,原本都不是宇喜多直家的家臣,在通过不断的联姻之后,现如今不也成为宇喜多家家老众的一员了吗?
而对于藤堂高虎这样的外乡人来说,他与宇喜多家之间缺少一个纽带。而莲子就是这个纽带,帮助他越过复杂的政治规则,直接以宇喜多家一门众的身份参政,并晋升家老的席位。
对于宇喜多家的谱代家臣而言,容忍新参众上位本是就是一种妥协,秀家刻意回避涉及到他们的核心利益家老联席会中去。
但是这样的局面必然不能长久,秀家必须在陈旧的家老众中掺入沙子,而娶了秀家姐姐的藤堂高虎就是这个沙子。
有了宇喜多家亲藩一门这个身份作为掩护,也能让那些将家老视作谱代家后院的武家接受这个现实,在不过分刺激他们的前提下,将藤堂高虎抬入家老格。
对于莲子而言,同意是被视作政治工具,与其远嫁他国,受其他家族的气,还不如嫁在家内当一个高高在上的公主,更何况相比吉川广就,藤堂高虎明显更像一个潜力股。
综上所述,秀家所安排的这个婚姻没有一方利益受损,真可谓是一石四鸟的,互惠共赢的典范了。
藤堂高虎在回去之后,面色明显不一样了,斗志也变得亢奋起来,引起了周围其他极为新参众的注意,主动上前询问高虎“殿下找你什么事情?”
只是这种涉及宇喜多家和莲子公主清白的事自然不能在公开场合说,更何况这个事情只是秀家和自己之间交流的意见,礼法上面流程都没走过,八字连“丿”都没有,如何能被拿来说。
于是藤堂高虎随便胡诌了几句“殿下找我商议伊予地方评定的事宜。”就此糊弄过去。
实际上等到婚约最终确定被秀家公布出来的时候,秀家将自己亲姐姐下嫁家臣的举动着实吓到了许多人。
在藤堂高虎走后,秀家终于找到机会翻阅起了濑户家正送上来的《虾夷攻略日志》。
去年和今年都由于战事的原因,使得秀家不能在每年年初的时候在冈山城与濑户家正碰头。
而濑户家正又因为洋流和信风的关系,每年定点定时往返,不能耽搁。
这就导致秀家已经有两年时间没有亲口听取其关于虾夷的报告了,但是秀家确实每年都有翻阅过他呈上来的虾夷攻略日志,并会在其后附上内容作为回复交给他。
去年一年,虾夷地方的发展情况陷入了停滞,与去年并没有特别的增长,这主要是秀家减少了领民的本地领民的迁移。
毕竟现在的伯耆、因幡、赞岐、伊予四国,还有大片的土地没有发开,领民都没有主观能动性去道偏远的地方开垦新领。
还是在秀家强制迁移日莲宗和切支丹的前提下,才保证了每年5000人左右的迁移规模。
根据濑户家正带回来虾夷去年的情报,宇喜多家的开拓队目前只不过控制住了北海道后世石狩南部、日高西部和胆振大部的一块区域。即后世苫小牧市附近地区。
这块地区选的其实并不好,当地沼泽遍布,即便是到了21世纪,这块地区还有大片的区域用作于泄洪区,没有进行有效的水利开发。
但是这里却是最靠近后世北海道中心地区札幌平原的登录基地,秀家最初选择在这里登录的目的,就是期望以此为基地向札幌殖民。
但是在其东北方却有着不输关东平原的十胜平原,这里的产量占到了后世日本粮食产量的1/10。
只是现如今受限于小冰河期的原因,这块北方的土地,对于秀家而言像一个鸡肋一样,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想要在那地方耕种可不就是事倍功半嘛。
但是这块地区并不是完全的无用。在是十胜北方与北见交界处,就是后世储量极为丰富的鸿之舞矿山。
这个矿山是仅次于日本·菱刈金山和佐渡金山的第三大金矿,虽然相比前两个金矿储量和产量有些稍逊,但是这座矿脉胜在存金矿脉埋藏较潜。
传闻即便是鸿之舞矿脉边上的藻鳖川沿岸,拿着簸箕淘沙都能发一笔大财,大量的黄金随着河水的冲刷被表露在河床之上,整个藻鳖川宛如黄金打造的一般。
虽然以上表述有些夸张,但也足以表现鸿之舞矿脉埋藏较潜,产量极大的特点,在开采的第一年就产出了1吨金10吨银。
在其开采的58年中,有官方记载的数字就已经开采出了73吨黄金,更别说边上子矿被人撕挖盗采的情况,实际开采量只会跟大。
要知道在当时日本的北海道,可不比日本其他地区,这里是当时日本罪犯的流放地,后世更是直接采用朝鲜矿工进行挖坑。
这些人的人命最不值钱,日本政府也是直到二战结束之后,才开始在鸿之舞加大投入,装备工业采矿设施。
换句话说,在鸿之舞开采初期的年产1吨左右黄金和10吨左右白银,全是凭人力开采而出。
仅仅是这些金银就相当于日本80万贯左右的等价铜币,换算成知行几乎等于一个德川家康时代关东八州的知行产出。
第二十七章 回顾虾夷事(上)(2/2)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