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不用!”
赶忙推辞,陈衡宇就要放回去,却是被谢晋贤给劝住了。
感觉到对方的实在意思,陈衡宇也不好多推辞了,点头称谢,便揣入了兜里。
然后,两个小伙伴,骑上自行车,就离开了。
“去哪儿呀?”
蹬了不远,谢浩博看了看陈衡宇,低沉道。
“咋了,这么不高兴?”
看出谢浩博心中有气,陈衡宇笑着开口。
都是好兄弟,谢浩博也想找人说道说道,也就没有藏着掖着:
“还不是那个堂叔家的婶子,势利眼不说,还总喜欢占便宜,总觉的我们家沾了堂叔多大的光一样!”
微微一笑,陈衡宇没有多说,前世他经历过的类似情况,多了去了,一听就知道是个大官亲戚家刻薄女眷的故事,老套路了,没什么新鲜的。
打开了话匣子,谢浩博就倒豆子般的全撂了:
“当初,的确是堂叔给帮了忙,不过,就算没有他打电话,那些手续我爸妈也都能走下来,就是慢点儿而已,毕竟,那些手续都是齐全的,没毛病;”
“然后,我爸妈,每年中秋、过年,都要去拜访他,好酒好烟,从来没落过,加起来都有好几千了,比求人办事都多了”
“当然,这是人情,咱该还,说钱就没意思了;”
“不过,那个张萍,艹,就是那个堂婶儿,每次都没拿正眼夹过我爸妈不说,时不时的还说两句题外话,”
“什么现在流行山地自行车了,什么家里手表不走字了,哪个亲戚有什么红白事儿了等等,”
“表面是说闲话,实际上就是变相的索要东西呢!”
“我妈也是实诚,每次都给她送去,可没少花钱,”
“关键是,就这,也没有捞着好,这么多年了,就是今年过年时留着吃了一顿中午饭,还是我妈给唰的碗,都没客气一下!”
“这不,前几天,又说她家外甥女要结婚,想找我妈帮忙给搭把手,说白了就是要钱呗!哼!”
说道这里,他面上满是不忿之色,心中非常的不痛快。
皱了皱眉头,陈衡宇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事情,看样子之前的那个想法,要变一变的,这个“堂叔”是否可以作为未来计划的“靠山”,需要打个问号了!
跟着,他看了看前边有片阴凉地儿,便招呼着谢浩博过去坐坐。
“给!来一颗!”
支住自行车,两人坐在了花坛子的水泥台上,陈衡宇立刻掏出一支烟,递了过去。
“哎,对了,你小子啥时候学会抽烟了?”
忽然想起这事儿,谢浩博音调都提高了几分。
“废话真多,抽不抽?”
翻了翻白眼,陈衡宇也不能说自己前世的事情吧,说了胖子也不能信呀!
“抽!哼,来,伺候上!”
白了陈衡宇一眼,谢浩博也懒得问了,一把抓过香烟,叼在了嘴上,学着乃父的样子,仰着下巴,让陈衡宇给点上。
“来喽,爷,您留神!”
拿捏着强调,陈衡宇笑着将火机凑到跟前,“啪”的一下,给对方点上了。
被陈衡宇这“作怪”给逗乐了,谢浩博又是第一次抽烟,登时就呛的咳嗽起来,眼睛都有些红了。
“呵呵,早就说要留神嘛!”
恶作剧般的笑了笑,陈衡宇,这才给自己点上一根,熟练的吐出一个烟圈。
止住了咳嗽,谢浩博瞪着眼看着好兄弟吐出的烟圈,又尝试着抽了一口,明显比刚才要强了些,至少没有再被呛到了。
余光看了看谢浩博,陈衡宇悠然的抽了一口,淡淡道:
“刚刚你说的那些事儿,都是你自己看见的?”
微微一愣,谢浩博这才又想起那些糟心事儿,摇了摇头,抽了一口,差点又咳出来:
“咳,嗯哼,嗯…..”
“倒不是,是老谢一次喝多了,无意中说出来的,后来我就刻意留意了,这才确认的!”
“李姨怎么说的?”
“我妈?她能说什么,她就是胆小,总想着傍大腿,怕出事儿呗?”
“不会呀,李姨做事挺有主意的呀,不是胆小的人呀,不然,当初也不能同意跟谢叔一起停薪留职了!”
“她总说,那堂叔挺廉洁的,他媳妇平时也没有什么外快,这才逮住这个知根知底的亲戚,往死里薅羊毛!正好,我们家可以贴上去,别人想贴,还贴不上呢!还当成好事儿了!”
话到这里,谢浩博的气又上来了,狠狠将烟头掐灭在了花坛上,恨不能将烟头按到水泥里去。
挑了挑眉头,陈衡宇听出了一些门道,追问道:
“那,李姨做的这些事儿,你那堂叔知道吗?”
皱了皱眉头,谢浩博貌似又想到了什么,不忿道:
“我妈说他不知道,但这怎么可能,都是一家人,家里多了辆山地自行车,一块东原手表,会没注意到?”
没有说话,陈衡宇倒是不这么想,这种情况见得多了,回头好好了解一下、运作一下,也许能获得一个可靠的靠山,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