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眉头微挑,心想:
“来来去去老是这句话,燕平昭你就不能换个台词?”
他竖起手指放在嘴边,示意燕如玉别出声。
两道身影,悄悄摸了过去。
……
……
“欺人太甚?燕平昭是你自己在九州擂台上输了,不服气,还想跟我再比一次!”
竹林深处,一个长相俊秀,略显阴柔的少年冷笑道:
“你想赢回那颗独角大蟒内丹,总得有合适的赌注吧?久闻燕阀家传《钓蟾气》是武道第一境的上等武功,你能拿出来,咱们就再斗一场,拿不出来就不要纠缠,徒惹人笑!”
燕平昭似是气急,高声道:
“一颗独角大蟒内丹确实是万金难求,可想用它换我燕阀家传武功,未免有些太过贪心了!”
他身后的两个跟班,燕平川、燕平阳一起附和。
武道五重,第一关气血境界最是磨人。
刚劲、柔劲、化劲三个层次,都是水滴石穿的锤炼功夫,不可一蹴而就。
任凭灵丹妙药吃得太多,没有成千上万次的练功、练拳,不可能把这三种劲力琢磨透彻。
燕阀家传的《钓蟾气》,就是一门专门研究劲力变化、气血运转的上等武功。
能够节省数十倍的辛苦淬炼。
“你不愿意那就拉倒,正好省了小爷的时间,告辞!”
阴柔少年笑了一声,面露不屑,转身欲走。
“站住!九州擂上我输得不够服气!齐蕴灵你要是有胆,那就再斗一次,别耍那种小伎俩!”
燕平昭身形一闪,拦在阴柔少年的面前。
“呵,暗器不算武功么?江湖那么大,你家说了算?若非是在擂台上,那次你连性命都没了,哪还有机会大放厥词!”
名为“齐蕴灵”的阴柔少年冷哼一声,眸光冷厉,逼视道:
“燕平昭,赌或不赌完全在你,谁没胆子自个儿心里明白!”
两人皆为豪族门阀的嫡系,各个心气极高,是从不晓得‘服输’两个字怎么写的主儿。
如今撞上,简直如同针尖对麦芒。
“赌斗可以,有本事别用暗器伤人!”
燕平昭咬牙说道。
论及拳脚,他和齐蕴灵只在伯仲之间。
可偏偏对方不知道从哪里,学了一手飞弹投掷的功夫。
令人猝不及防,稍有不慎就会中招。
“真是笑话!照你这么说,那些暗器高手与人比斗,都要自废武功么?你怎么不跟瞎子比识数,哑巴比说书,瘸子比跑步?”
齐蕴灵嗤笑道。
燕平昭脸色涨得通红,他平日里呼朋引伴,风光不已,什么时候受过这份气?
“好!就跟你赌!我若败了双手奉上《钓蟾气》!可要是你输了,不止得把那颗独角大蟒内丹还回来,以后再见到我,都要自动退避三舍!”
怒意上头的燕平昭直接从怀里摸出一本青玉书册,狠狠说道。
那就是燕阀家传武功,《钓蟾气》。
“早这样爽快,就不用耽误这么久了!”
齐蕴灵阴柔秀美的小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笑容,一字一句说道:
“可以,这场赌斗你要是能赢,日后无论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只要有你燕平昭出现,我就退避三舍!”
他同样取出一方铁盒,里面是呈现碧绿之色,散发莹莹微光的独角大蟒内丹。
两人纷纷把赌注亮了出来,气氛登时紧张起来。
这个时候,谁也不可能退步。
但不管是《钓蟾气》,亦或者独角大蟒内丹。
皆为罕见之物。
这赌注有点太大了。
要是被燕阀、齐阀两家的长辈知道,恐怕不好收场。
充当见证者的燕平川、燕平阳两人缩着脖子,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两位少爷,何必为了一时意气伤了燕、齐两家的亲厚关系。”
就在燕平昭和齐蕴灵准备动手的时候,一道不紧不慢的声音倏然响起。
“不妨给我一个面子,换个赌斗的方式,免得之后惹来长辈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