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崇一脸肯定，点了头：“我也是几个月后才知道她还活着……”

    明光帝表情古怪。

    虽然发生的时候情非得已，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皇弟到底得承受多大的心理隐形，才能对一个老太君下得去嘴？

    事后没弄死那老太君，还让她活了下来，动了想娶她的心思……这老太君也是本事啊。

    明光帝立马在心里盘算起来，大明王朝到底有多少位“老太君”，又有几个是死了男人的，还有一个跟李文崇差不多大的儿子……

    这么一排除，剩下来的还真没有几位。

    突然间，明光帝也不知道是应该同情李文崇，还是应该愤怒他跟一个老太婆搅合到了一起。

    想想李文崇也三十岁的男人了，还没尝过女人的滋味……

    没想到第一遭，就是这么一个老太婆。

    唉……

    年纪轻轻，被那样一个老太婆占了便宜。

    “你都……没想弄死她吗？”明光帝没问李文崇是怎么下去嘴的，他怕伤了李文崇的自尊心，伤害兄弟感情，“虽然这事是个‘意外’，但说到底，也是对皇家的一种冒犯，你想惩罚她也是应该的。”

    十分委婉，但言下之意明显——占了你便宜的人，弄死。

    李文崇诧异：“皇兄，你在说什么？这件事错不在她，本来就是我把她搅合进这件事情里来的，我要是再那样对她，岂不是猪狗不如了？”

    明光帝觉得自己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了，但他不知道应该怎么跟这个只有那么一回经验就食骨知味的皇弟解释，年轻的女人才更……

    咳咳！

    他在心里轻咳了两声，说道：“那后来呢？这事你跟神医说了吗？既然这个女人能活下来，说不定你身上的毒已经解了。就算没解，也许她身上有什么保命的秘诀，你可以跟她交换……这样以后你就可以想娶什么女人就娶什么女人了。”

    只要不是那个老女人就行。

    李文崇：“你以为呢？我试了，只有她一个例外。”

    至于顾清菱的保命办法……

    李文崇也不太清楚，但根据他的调查，顾清菱就是一个普通的老太君。她要真有本事，也不会连老伯爵的那几个妾都斗不过，被夺了家权，坐了那么多年的冷板凳。

    一直到老伯爵去世，姚家没了掌权人，顾清菱才被放出来。

    不过……

    明光帝也算是提醒李文崇了，若顾清菱真的没有一点本事，也不会拿出防治天花的配方，还有那个生子秘方，还有……

    似乎，这个女人身上藏了不少秘密。

    以姚家迁居云阳城为线，在此之前，顾清菱一直坐着当家主母的冷板凳；在此之后，她就像忽然开了窍一般，带着姚家……

    当然了，也有可能是憋了那么多年，终于憋清醒了。

    一朝醒悟，古往今来也不是没有。

    既然李文崇都这么说了，明光帝还真有些为难。李文崇会中毒，算是给他挡了一劫，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年来，明光帝格外偏宠李文崇的原因之一。

    也算是一种补偿吧。

    李文崇现在好不容易有一个能碰的女人了，按理说，明光帝应该毫不犹豫地就帮李文崇把人弄回来，可对方的年龄和身份……

    这要真弄回来了，一个不好，还真有可能变成皇家丑闻。

    也难怪年前李文崇回来以后，就开始折腾皇亲国戚，这分明就是想修理他们，让他们到时候能老实地把嘴给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