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她又摇了摇头,暗道:这种办法虽然好,自己却不能复制,因为她不可能用雷部的名义去卖茶,那是要出事的。
“好了,既然楼主已经回来了,我等便将这清茗楼交还楼主了。”雷将缓缓说道。
雨嫣仙子闻言,连忙道:“诸位上神,先不急。”
随后,在雷将疑惑的目光中,雨嫣仙子指着外面那些喝茶的散仙修士道:“诸位上神,等这些客人喝完茶之后再走吧。”
...
雷部,太乙雷霆司,雷狱。
原来的白石界神君夕垣披头散发,状若疯癫地靠坐在雷狱的墙角中间,口中还不住地念念有词。
而在距离夕垣不远处,他的四位妻子和几个儿女靠坐在一起,再也没有了往日尊贵傲然的气象。
“夕垣把自己的罪行交代的很清楚。”一个声音在雷狱监牢外响起,蹇和与方鉴站在监牢外看着里面墙角处的夕垣,道:“鸿清真人,我记得上次那个红云也是这样,您到底用了什么办法?”
方鉴微微一笑,抬手从夕垣的神魂内将天律金幡收了回来,给蹇和看了一眼,道:“就是这个。”
蹇和目光极为好奇地看着方鉴手中的天律金幡,不由十分感兴趣地道:“这是什么法宝?”
“折磨人的法宝。”方鉴只是随口提了一句,便将那天律金幡收入了袖中。
蹇和微微一笑,见方鉴不愿细说,也就不再多问。
也就在方鉴收回天律金幡的那一刻,蹲在墙角的夕垣‘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片刻之后便响起了一阵呼噜声,他竟然睡着了。
蹇和目光更为惊异,要知道夕垣可是一个金仙,能把一个金仙折磨成这个样子,看来鸿清真人的这件法宝不简单啊。
不过话又说回来,鸿清真人手里的法宝从来就不简单。
在夕垣倒地睡着之后,他的妻子儿女仅仅只是朝他看了一眼,便齐齐将目光望向了监牢外的方鉴和蹇和。
也就在这个时候,方鉴目光往夕垣妻儿处看了一眼,叫道:“陵女何在?”
陵女闻言猛然一怔,有些害怕地看向了方鉴,一时竟没敢应答。
待到方鉴又叫了一声,陵女这才快步来到了方鉴面前,跪地拜道:“陵女拜见巡察使。”
方鉴看着她道:“你等一下,有人要见你。”
“见我?”陵女一脸惊愕,她一時竟然没想到這个時候还有谁会来见自己。
可是当那个人出现在陵女面前的时候,陵女顿时泪如雨下,伏跪在地拜道:“兄长!”
来的人正是翊山山神陵修,他已经彻底证明了清白,所以这一次也和方鉴一起来到了天庭,想要见自己妹妹最后一面。
上天庭是陵修一直以来的梦想,但他没想到当这个梦想到来时,却是以这样的方式。
陵修看着自己妹妹,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地看着。
他曾经是那么坚决地反对陵女嫁给夕垣,甚至不惜兄妹反目,但他终究无法阻止这一切。
至少,在现在看着自己这个妹妹时,陵修心中只有遗憾,而没有愧疚。
“你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吗?”陵修朝陵女问道。
陵女抬起头来,泪眼朦胧地看着陵修道:“兄长,小妹当初不听兄长之言,甚至屡次对兄长出言不逊,处处讥讽,如今悔之晚矣,希望兄长能原谅小妹当年的无礼之举。”
“我从来没怪过你,又何来原谅之说。”陵修说道。
陵女又是一阵痛哭,半晌之后说道:“兄长,来世小妹当结草衔环、做牛做马以报兄长恩情。”
陵修闻言却是陷入久久的沉默,然后才说道:“没有来世了,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还能有来世吗?”
...
地历三日之后,整个白石神府一万七千二百六十一人,只有二百零一人经审无罪,释放后送回了白石神府。
其余一万七千零六十人中,包括夕垣一家人在内的八千三百人为重罪,全部判处死罪,天雷诛杀,形神俱灭。
其余八千七百人为轻罪,全部削夺仙官神职,打入雷泽黑狱受刑三千年。
在夕垣等人行刑的那天,天庭的斩仙台周围人山人海,几乎所有部院司衙的仙官都被太玄都省下令务必前来观刑,这麼做是要告诫众仙官,白石界一案要引以为戒,否则天律决不轻饶,夕垣等人就是下场。
在将夕垣等人形神俱灭的雷光中,天庭的仙官们也受到了一场无比震撼、现实生动而又记忆犹新的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