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就是这样,整座酒店的天斗军队全部受伤倒地昏迷,没人看到劫走皇子、救走嫌犯之人是何模样,据房屋内士兵描述,当时那女孩向他们攻来,似乎是要冲出去,随后一道人影闪过,速度极快,没人看清是谁,只是在那道人影闪过之后,那个女孩不见了,萨拉斯主教也被打倒在地。”雪夜一行已然来到了现场,戈龙正恭声向雪夜汇报酒店内情况。
“萨拉斯人呢,让他来见我。”雪夜大帝没有因为得知嫌犯的逃脱而神色有所变化,淡淡地道。
“萨拉斯主教已经身负重伤,正在由我军中治疗系魂师加以治疗。”戈龙说道。
“你说什么?”雪夜神情终于起了变化,“萨拉斯受伤了?”
“是的,而且是及其严重的内伤,是魂力冲击所导致。”戈龙犹豫了一会,还是如实汇报了出来。
“萨拉斯身为我天斗城武魂分殿的白金主教,其等级已是魂斗罗级别,能伤到他的人,你认为是何级别?”雪夜皱了皱眉,问道。
“恕在下直言,从将士们的描述来看,萨拉斯主教受伤倒地只在那人影出现的一瞬间,也即他与对手只过了短短一招,能一招将其伤成这样...”戈龙沉默了一会,“对方只能是封号斗罗级别,而且很可能是一名超级斗罗。”
“封号斗罗?是谁?哪方势力?”雪夜厉声问道,“当今大陆上封号斗罗就那么几位,哪方势力会做出这样的事?上三宗?还是星罗帝国?”
看着深思的戈龙,雪夜声音冷了几分,“这些势力可能性都不大,朕担心,这是武魂殿自导自演给朕看的一出好戏。”
“报——”一名士兵上前行礼,恭声道,“刚才得到军医确认,萨拉斯主教因伤势严重,不治身亡。”
“什么?”雪夜和戈龙同时发出惊呼,“消息确定?”
“多名军医严加勘验,更是有魂圣级别的治疗系魂师,已经确认,消息可靠。”士兵说道。
“知道了,你下去吧。”戈龙转身,对着雪夜大帝,“陛下,之前臣也怀疑其为武魂殿所为,但臣在勘验现场时,发现了一点不同寻常的东西。”
“什么东西?”雪夜疑惑道。
“一朵花,比较少见,但臣南征北战多年,见多识广,认得此花,名为秋兰。”戈龙取出花草,“就是它,臣在处理现场时,这朵花落在萨拉斯的胸口,那里正是他受到冲击受伤的地方。”
雪夜端详着这株花,“我天斗城可有种植此花之处?”
“据臣所知,此花只生长于森林之中,郊外都颇为少见,如若城中有此花,只能是人为移植。”戈龙摇了摇头,“臣不曾在天斗城中见过此花。”
“罢了,此花来源以后再调查。现在萨拉斯已死,你如何看待?”雪夜问道。
“武魂殿自导自演不可能搭上一位魂斗罗的性命,即使真如陛下所想,皇子为武魂殿所劫,但一名魂斗罗的价值远非雪清河可比,其培养成本与时间均耗费巨大,武魂殿不可能做这种自损实力的事来。”戈龙说道,“结合在现场出现的花...”
“难道此事当真与武魂殿无关?看来朕可能确实太过提防武魂殿了,凡事都往他们身上想。”雪夜摇了摇头,“但如非武魂殿所为,又是何种势力?当今大陆之上有封号斗罗实力之人可是屈指可数,而他们无不是成名已久之辈,谁又会来我天斗城行下如此诡秘之事?”
雪夜心中已然感受到了一丝不详之感,本来他认为劫走雪清河的不过是宵小毛贼,但现在发生的种种让他感觉其中的水已经有些深不可测。一名封号斗罗,份量实在太重,即使以天斗帝国实力,都得仔细掂量。
“现场有用的线索少之又少,故臣也有调查了那名少女之前活跃的天斗大斗魂场与入住酒店时的所有有关消息,但除了得知除了那名少女外还有随行一名神秘女子和那名女孩名小雪,那名女子叫什么,何方背景,我等一无所知,登记表登记一页已被撕去,看来对方反侦察意识很强。”戈龙沉声道。
“你觉得她们会是何方势力?”雪夜低声问道。
“这...臣不好说,但臣有一种猜想。”戈龙说道。
“何种猜想?”
“大陆上宗门与势力众多,其中不乏有些隐世宗门。有着封号斗罗的也不一定就只有上三宗与星罗帝国,可能某些我们不知道的宗门中,也是有着封号斗罗。”戈龙缓缓地道。
雪夜沉默了,尽管他心中还是有些许疑惑,但这也是当下最合理、最有可能的解释。
“所以,臣以为关键的线索还是在这朵花上面,它出现在案发现场,与周围种种格格不入。如果调查清楚花的来历,可能有较大的突破口。”
“这样的话,朕要想办法如何跟武魂殿交代了,损失一名魂斗罗主教且在我天斗城地盘,因帮我天斗皇室办事而牺牲,朕要回去好好想想如何与武魂殿交涉,希望不会出现最坏的结果。”雪夜摆摆手,“你留在这里继续调查吧,朕回宫了。”
“恭送陛下。”戈龙看着雪夜离开,心中却轻松不下来。
“父亲,嫌犯跑了吗。”戈登看着雪夜大帝离去,上前问道。
“是啊,线索全断了。本来以为能收网的,结果现在仿佛谜团更多了。”戈龙叹了口气,“不过你也功不可没,至少你认出了嫌犯,她们杀人灭口又迅速逃离也证明了她们确为劫走皇子之人。”
戈登心中也是一喜,本来他不过随口胡编,还想着如果对方否认怎么将罪名强加于对方,现在看来对方似乎的确做贼心虚,这让他不禁有些得意,自己这回可立了大功。
不过他没有喜形于色,而是装作痛惜的道:“孩儿只恨自己没有和萨拉斯主教一同上去,致使线索稀缺。”
戈龙摸了摸他的头,“还好你没有一同上去,你一起上去可能也没命了,父亲为你命大感到庆幸。”
“女孩画像已画好,请少将军过目。”一名士兵将画像呈给戈龙父子。
“不太像,果然凭画笔很难画出她的倾世容颜啊。”戈登叹道,顿觉父亲看自己的神色不对,连忙改口,“不是,孩儿只是有些记不清了,可能就是这样的吧,孩儿这就去颁发通缉令。”
看着戈登离开,戈龙摇了摇头,看着手中那株花,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