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后院便见白二郎正坐在地上哭,他走上前去拉他,“地上那么凉,你要哭也得找个好位置呀。”
白二郎顺势被他拉起来坐在凳子上,哭道:“也不知道白善他们怎么样了。”
殷或问:“他们要做什么?”
白二郎看了他一眼,今天过后,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会知道了,所以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他道:“他们要告益州王,益州王要造反。”
殷或眨眨眼,“这与他们什么相干?”
“益州王还杀了堂叔,杀了满宝的父母,皇帝要他们告御状。”
殷或张大了嘴巴,“皇帝也知道?”
白二郎点头。
殷或眉头紧皱,“皇帝既然知道,为何还要他们告御状?”
白二郎:“白善他们说是为了名声,皇帝得位不正,登基后为了扭转这个印象,对仅存的几个弟弟都很好,这时候他要是再杀益州王,别人或许不觉得益州王造反,而是会觉得他容不下手足。”
殷或:……
白二郎抹着眼泪道:“都怪我,我们计划着先让白善和满宝扬名,等他们名气大了再告御状,没想到今天这么突然,也不知道白善他们怎么样了。”
白善他们现在还跪在地上,不过已经没多少人在意他们了,此时大家都在翻阅皇帝传下去的两本册子。
益州王也跪着,此时他正想着事情呢,虽然对白善和周满恨极,却看都没有看他们一眼。
白善见没人在意他们,便扭头看向满宝,从怀里拿出手帕来给她擦了擦脸上的血滴。
李云凤的鞭子上带着倒刺,所以才抽得这么厉害,白善也没敢碰到伤口,就把旁边的血迹擦了擦。
满宝小声问,“你没事吧?”
白善摇头。
坐在上面的皇帝将殿中的一切都尽收眼底,他轻咳一声道:“众卿看得如何了?”
作为百官之首的季相就代表所有官员问白善和周满两个,“这证据你们是从何处得的?”
白善道:“山里,当年周叔叔夫妇逃命时将东西藏在了山里,我们进去找出来的。”
“刚才白公子说还知道益州王显然豢养私军的地点?”
白善看了一眼益州王后道:“不错。”
季相问:“在哪里?”
白善没说话。
季相便笑问,“怎么,满朝文武在此,白公子此时不说,还要留待何时呢?”
皇帝也很好奇,因为他能知道是因为唐知鹤去查了,但后续是他的人接手,他记得白善不应该知道才对呀。
白善道:“我知道有人知道在哪里。”
正说着,远处传来咚咚咚的鼓声,殿中的众人吓了一跳,纷纷扭头看向外面,一个侍卫进来禀报:“陛下,有人敲了登闻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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