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大郎嗤笑一声,同梁王世子道:“世子,此人不过是被遗弃的兵而已,也就王寺卿抱着儿时的情谊不放,对其诸多宽容,今日便让他们看看,何为现实。”
他拱手执礼,“今日某请世子让出指挥权,他日某定不负今日之恩。”
梁王世子思忖了片刻,邢大郎的背后可是邢部尚书,能得他们的帮助,在京城中行走起来也容易许多。
况且这是他与陈夷之两人的旧事,以旧事得新恩,便是今日输了,也并非他指挥不当;再者,他们‘所向披靡’中能人辈出,孰胜孰负,还是个未知之数。
这笔买卖不亏。
梁王世子当即决定,“好,本世子应下你的请求了”
邢大郎感动不已,“多谢世子成全。”
擂鼓声渐歇,仿佛进入了尾声,却在最后一击时,转而上扬,又进了韵律的高潮。
看台上的人那颗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多数是台下的父母、兄长、姐妹,还有正在相看的,也有相看成功的佳偶,还是各个学院的学子,他们也有参加的,使得观看的人越发多了。
他们一身子不由自主的离了座,想听听场中的人在说些什么,然而相距甚远,什么也听不见。
“阿婢,你那未婚夫婿好得天上有地下无的,怎的还要来同我们一起看其他的小郎君?”一个小娘子打趣起了另一位着粉裳的小娘子。
唤阿婢的小娘子,一身粉裳,连绣鞋都是粉的,上头绣着淡雅高洁,又粉白可爱的芙蕖,与她可谓是相映红,粉扑扑的小脸上,神色很是镇定,她眨了眨眼睫,“我好歹也是将门世家,家中除了未婚夫婿,我便不能有兄、有弟了?”
接着眉稍又是轻轻一挑,尽显恣意风流,“我听舅父、舅母说了,正在替我四哥相看对象,不知几位好姐姐、好妹妹,将来谁会应了我的大嫂呀!”
方才一起打趣起她的几人,脸比她的还红,她这才挑挑眉,看向场中称重内敛,又显少年意气的兄长,与崔家大郎并排在一起,也是不输对方的。
她骄傲的抬了抬下巴,这便是她嫡亲的兄长,与她相依为命的四哥,正当她以为自家兄弟,会大展拳脚之时,却发现他们一个个都悄然退了场。
使唤身边的人过去一问,这才知晓,那支‘所向披靡’原来这是样来的。
她庆幸自家兄长能及时止损,再厉害他们也是凡身肉体,哪里抵挡得了毒药、暗器这些东西,不与人争一时意气,他们有被三兄赶出家门的经验,由舅父养着他们俩,这也导致了四哥还是个少年,便迅速的成长了起来。
与她有相同感慨的人,不在少数。
有人推了推身边相熟的人,“现在的年轻人,怎么玩儿起来这般狠,搞不好要出人命的。”
明镜冷哼一声,“待比赛之后,本官会让他们家在朝为官的人明白,什么是可为可不为。”
那人像是手被开水烫了似的,迅速收回,飞也似的与人换了个位置。
明镜:“嗤!无胆匪类。”
听到铜锣声响,他也收回了注意力,紧盯着广场上的两队人,严格来说是‘无极’,这些人可一个都不能出事呀,他的外裳被抓皱了而不自知。
“抢鞠,开始!”主持人说完,带着‘狼烟’逃走了。
“左一右一、跟上前锋,左二右二掩护,中锋深入,左三右三,各自助力,风流眼就位!”陈夷之一连报出数个名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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