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仙美女娇声道:「郎君先告诉妾身,郎君真实名姓是什么?」
「在下秦然。」
「秦然吗?」天仙美女念了一遍他的名字,又俏生生看他一眼,眼波流转间,锦绣娇容上飞出两抹红霞,羞声道:「出嫁从夫,妾身便随夫姓,唤作秦琉璃儿了。」
秦然无语,尼玛这就出嫁从夫了?
才初次见面,话都没说两句,你就打算嫁我了?
你是大妖,是连如来都敢蛰一下的大妖仙,矜持一点好不好?凶狠一点好不好?我还没施展手段泡你,你居然就这么干脆地贴过来啦?
他面无表情,心中暗忖:「女儿国这地界真邪性。这琉璃儿实力深不可测,连我都有些心惊,至少也是金仙巅峰级别的,堪称妖中大圣的大妖仙,到了这地界,都被染上花痴症了。」
沉默良久,秦然方才神情古怪地说道:「琉璃,你我才初见,不知对方身份,你为何……」
「郎君切莫妄自菲薄。」琉璃收敛笑意,正色道:「郎君身具灵光,非同一般凡修。郎君所修功法,更让妾身都看不破根脚。郎君现在确实修为不如妾身,但在妾身看来,郎君前程不可限量,未来成就,远超妾身。」
说到这里,她又俏脸一红,眼中又柔波流露,嫣然道:「郎君,我来之前,已布置好了喜堂。现下时辰不早,你我还是速速去拜堂,喝杯合卺酒,然后入洞房吧!」
秦然心下大愕:「什么?这就要去拜堂成亲入洞房了?这节奏也太快了吧?好吧我承认我泡妞节奏也是这么快,但……但眼下这情况是颠倒的啊!」
睡一个曾经蛰伤过如来佛祖的大妖女,那可是件逼格极高、倍儿有面子的事。
只是秦然猜不透,蝎子精琉璃儿此举,究竟是受了女儿国风气感染,真变成了如饥似渴盼美男的真花痴呢,还是别有深意?
既猜不透琉璃儿用意,秦然自然不敢轻易就范。
他一边寻思着,一边没话找话:「女儿国四面都是奇山雄岭,山灵水秀,妖魔丛生。其中肉食妖魔多不胜数。女儿国能在群妖环视下,安然无恙,不受侵袭,想来是琉璃儿你的功劳了。」
「郎君过誉了。」琉璃儿嫣然道:「妾身来女儿国定居,也不过三百多年。这三百多年来,女儿国能得享安宁,确实是受妾身庇护。不过在妾身到来之前,庇护女儿国的另有其人,妾身不敢居功。」
「另有其人?」秦然大感兴趣,「不知是哪位大仙?」
琉璃儿轻摇螓首,歉意道:「郎君海涵,恕妾身不敢明言。」
连她都不敢明言?那曾经庇护过女儿国的大能,来头该有多大?
秦然没有胡乱猜测,明智地岔开话题:「琉璃儿,你自言,曾在大雷寺听过讲。如今为何不在灵山修行,反到女儿国来了?」
琉璃儿修眉一扬,道:「我虔心向佛,去大雷音寺听如来讲经,参悟佛法,甚至修出琉璃佛心,炼出一尊菩萨化身,按理说,也够资格在灵山获得一席之地,做一尊大菩萨了吧?
「哪知道如来老儿嘴上说众生平等,实则把人分个三六九等。因我出身不好,修为进境却超过了许多如来座前罗汉、金刚,便给人进了谗言。于是如来不许我再进大雷音寺听讲。
「不是说佛门广大,普渡众生吗?不是说大开方便之门,但凡有心向佛者,皆可来听我佛讲经说法吗?怎我就突然不能去听经了?
我因此不忿,与如来理论。他不屑与我辩论,拿佛手推我,被我一记倒马毒桩,扎肿了手指。如来便派座前八大金刚捉我,被我突破重围,逃出了灵山。
「自那以后,我便再不敢去灵山听经了,游历四大部洲百年后,来到这举国皆
是女人的女儿国,辟了一方洞府,安定下来,自己修行。」
她适才与秦然说话时,虽时时流露魅~态,但语言柔和,谈吐文雅,不显半点锋芒,宛如世家淑女。
直到述说灵山往事时,她方才显出几分慷慨激昂、桀骜不驯的妖女本色。
秦然暗忖:「不许你听讲,恐怕就是因为你这份大妖的桀骜本性!金蝉子身为如来亲传弟子,都因为桀骜被贬他下凡,更何况你呢?」
当下笑着说道:「如来座下,只要逆来顺受之辈,容不得慷慨激昂的豪杰。琉璃儿你敢与如来理论,甚至敢扎伤他,这份豪迈胆气,令人钦佩,却与佛门不合。离了灵山,也是好事。从此自在逍遥,岂不强过寄人篱下,受人拘束?」
琉璃儿喜孜孜道:「郎君也以为妾身做得妥当吗?」
说话间,她挽住他胳膊,毫不避忌地贴上他手臂,娇声道:「秦郎,你不愧是琉璃看中的男人呢,刚与妾身结识,便和妾身一条心啦!这真是天定的姻缘!秦郎,喜堂便在前方,吉时也快到啦,且快行两步,赶紧拜堂去吧!错过吉时就不好啦!」
秦然无语,心说姑娘你也知道咱们才刚刚结识啊!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急着与我拜堂成亲?凭你的本钱,根本就不用愁嫁!哪怕你去天庭招婿,保管愿意娶你的男仙,能从南天门一直排队到凌霄宝殿来着……
他给琉璃拖着,本想磨蹭几步。奈何扛不过这位大妖女的劲道,只得身不由己加快脚步。
不是他装逼,不想睡金仙级别的女妖仙。实在是这事儿让他有点想不明白,琢磨不透。
更重要的是,这女妖境界太高,实力太强,即使睡了她,也不可能随意驯服她。而若不能驯服她,将来谁才是一家之主?
莫看琉璃儿嘴上说得漂亮,说什么出嫁从夫。她真要是出嫁从夫那种淑良性子,怎可能把他强掳过来,根本不考虑他的意见,就拉着他去拜堂成亲?
「万一她是个醋劲儿大的,我家里那些妹子们,有一个算一个,怕是统统要给她蛰死!」
秦然心忖:「不行,本公子绝不能轻易就范!想睡我,首先得拿个明白章程出来!如若不然,宁可一拍两散,金蝉脱壳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