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玄陇赵家的白毛,看人真准,接下来呢,是不是还安排了唱歌、泡澡一条龙?
伸手不打笑脸人,见赵无邪待客有礼,主要是胸襟气魄让人叹服,陆北不再拒绝,筷子夹起……不用他动手,左右侍女一个夹筷,一个托手,剥下鱼肉送至陆北嘴边。
黑色长筷配上青葱玉指,视觉冲击力极佳,就很下咽。
边上,牧离尘三人拒绝侍女服侍,同时也拒绝了美酒佳肴,斩乐贤还趁机给斩红曲递了个眼神,让傻闺女睁大眼睛,把某些人的真面目看个清楚。
斩乐贤:我说什么来着,这小子不近女色的名声都传到玄陇了,就你还把他当成宝贝。
斩红曲:什么叫那小子,人家是宗主,父亲这般僭越,被人传出去,又该被宗主穿小鞋了。
斩乐贤:谁传,我又没和外人说过。
斩红曲:我呀!
斩乐贤:……
人还没走,胳膊肘就向外拐了,斩乐贤痛惜小棉袄漏风,闷闷不乐端起面前酒水。
一饮之下,他顿时发现不妥,酒水灼热好色岩浆,后劲绵绵无穷,烧得他胸腹一团火热,运转功法化去热力,顿生沁透心脾的灵气。
好酒!
斩乐贤暗暗点头,凝实杯中红色酒水,如果他没猜错,此酒的一味原料是妖族之血。
很彪悍,很有玄陇特色。
另一边,赵无邪见陆北等人拒绝侍女作陪,主要是陆北矫情了一会儿忍痛拒绝,挥挥手让这群人离场。
理应如此,他没指望这些女子能骗到不朽剑主的血脉,仅是试探,发现效果还不错。
既如此,该上主菜了。
“陆宗主,不远万里抵达玄陇,也不提前说一声,害小弟准备仓促,着实汗颜。”赵无邪责怪道。
“赵老哥多虑了,一场说走就走的旅程,本宗主也是临时起意,溜达一圈就回去。”陆北夹起鱼肉,入口灵气充足颇为美味:“好江鲜,只这一尾鱼,就算不得准备仓促。”
“哪里,小弟随手钓的。”
“……”
陆北沉默,对号入座,感觉嘴里的鱼一下子就不香了。
也就是大师兄林愈不在,否则今天指定要掀桌子。
“陆宗主?”
“抱歉,走神了,听赵老哥提起钓鱼,本宗主一时技痒……”
“巧了,船上就有鱼竿。”
“……”
陆北低头吃鱼,抱怨着刺儿真多。
投其所好的赵无邪颇为纳闷,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冒犯到陆北的忌讳,思来想去,只能是钓鱼。
难道天剑宗宗主人菜瘾大,喜欢钓鱼,其实一条也钓不上来?
不会吧,钓鱼不是有手就行吗?
场中一片沉默,唯有悠扬琴瑟不减,赵无邪主动搭话:“陆宗主,玄陇地大物博,名山大川数不胜数,此行游山玩水可有中意之处,小弟闲人一个,愿给陆宗主做个向导,务必让你尽兴而归。”
“赵老哥有话直说,不用藏着掖着,本宗主性子直,没那么多弯弯绕。”
陆北放下筷子,爽快解答了赵无邪心头疑惑:“此次来玄陇,只因闭门造车思路匮乏,想领教玄陇修士的高明手段,一来开开眼界,二来……说来惭愧,手痒了,上次和剑凶独孤切磋意犹未尽,还想和他再比一次。”
“原来如此。”
赵无邪笑眯眯点头,合拢折扇拍在掌心:“独孤那边,若有可能,小弟定会为陆宗主安排一场,不过……陆宗主别抱太大希望,这场切磋十有八九不成。”
“怎么,独孤被妖怪打死了?”
“那倒没有,独孤连败陆宗主之手,终日郁郁寡欢,去境外找妖族的晦气,好些天没他的消息了。”
“那百剑门呢,独孤所在山门还有没有厉害的剑修?”
“陆宗主面前,哪有什么厉害剑修,小弟可代劳引见,介绍几个粗通剑意的庸手让陆宗主尽兴。”
两人闲聊间,琴瑟和鸣陡然悠扬,静目可观潺潺溪水,静心可闻鸟语花香。
两列八名舞女水袖翻飞,身姿扶柳,舞动霓裳无限风情,随缓缓奏起的乐曲舞动,好似一幅秋水画卷铺开,引得在场众人连连侧目。
画有主有次,八名舞女明眸皓齿,个个姿容不凡,此刻却如绿叶一般衬托着中央处的红袍舞师。
盈盈素靥,无限清幽。
其人时妆净洗,楚宫细腰堪堪一握,素肌无暇生辉,怀中轻盈抱着一把碧玉琵琶,纤纤玉指拨动,渲染明月升空,晕开迷蒙水雾。
陆北:(一`??一)
好漂亮的白毛,原来秦放天认真的,玄陇赵家真馋他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