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言也更不用说了,重伤之下:元极王都能和他大战三百回合。
「老秃驴,你果然来了。」
白毛之中以赵言也为尊,他对正卿的到来并不意外,言语之间颇为冷淡,讥讽道:「好一个清净的方外之人、满口慈悲为怀,一肚子男盗女娼,你不在玄天寺吃斋念佛,是打算给自己的徒弟争一个皇位吗?」
「赵施主误会了,我那徒弟早已逃脱物外,皇位于他而言,如那明镜尘埃,轻轻一抚便拭去无踪,贫僧高兴还来不及,岂会背道而驰害他再生杂念。」
正卿双手合十,淡笑道:「贫僧此来有不得已的苦衷,赵施主知我懂我,何必多此一举明知故问。」
「也好,拳下见真章,你我走过一场再做分说!」赵言也咬牙吐字。
「不可!」
正卿微微摇头:「赵施主身负重伤,已有必死之心,贫僧不敢和你交手,不如请那位魔凶出面,以她的魔道神通,定能劝贫僧放下屠刀。」
「屠渊……」
说起魔凶,赵言也当即愣神,寻常修士因为眼界低、缺乏常识,看不出一个真切,他和赵以先瞧了个一清二楚。
渡劫二重修为的魔凶,突然有了大乘期级别的修为,且根基稳固,全无陡然提升的动荡隐患,仿佛一夜之间换了个人。
按理说,绝无可能,天大机缘加身也要有个沉淀过程,魔凶修为暴涨过于离谱。
奈何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们不信。
这就更奇怪了!
「方丈,那人并非魔凶,是……」
元极王果断出声,作为当事人,他挨了揍最有话语权,瞄了眼对面装傻充愣的白毛,小心翼翼道:「天剑宗宗主、陆北。
心厉君探头。
元玄王不动声色,将小棉袄的脑袋压了回去。
原来是他!
赵言也和赵以先点点头,这么一解释,立马合理了起来。
但也不对,两世瓶是屠渊性命相交的法宝,只此一家别无分
号,没理由放在陆北手里脱胎换骨,一击便昧了元极王的心智,让他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
要知道:元极王持有一颗正卿的舍利子,想拜走他的神智,寻常大乘期法宝难以办到。
「元极王多虑了,那人的确是魔凶,陆施主尚未现身。」
正卿亦有自己的解释,颔首淡笑道:「魑云宫魔凶早有大乘期修为,蛰伏多年只为一鸣惊人,此番算计应是留于妖族,最终落在了雄楚身上,一啄一饮实乃定数。」
听正卿话里的意思,雄楚多少有些自讨苦吃,多行不义必自毙了属于是。
这让一众修士颇为不满,碍于正卿的面子不好明说,只有大乘期境界的封商隐皱眉开口:「正卿大师所言甚是,但依贫道浅见,魔凶隐忍多年何尝不是玄陇另有算计,这一局即便是谋划妖族,早晚也要落在我雄楚、武周等国头上。」
「封阁主言之有理。」
「一言惊醒梦中人,真乃真知灼见。」
「高明啊!」
叽叽喳喳一片恭维,充满世俗的红尘气,正卿听不得这些,低头默念佛号。
赵言也:「……」
还有这档子事,他怎么不知道?
脑门跳出赵方策面带伤疤,狰狞一笑的画面,赵言也琢磨着确有几分可能。
问题来了,都藏这么多年了,干嘛不继续隐藏下去呢?
「赵施主,速速请魔凶出面,玄陇、雄楚两国多年情谊,其中亦有不少恩怨,是非对错难以定论,不走过一场,两国都咽不下这口恶气。」正卿双手合十,周遭红尘难渡,尽是无缘人,
快把他吵醒了。
你这老和尚,只求一败是吧!
看得出正卿全无胜欲,屁股已经歪到了玄陇那边,封商隐踏步走出,挡在正卿身前:「大师,你为我雄楚修行界领头人物,岂能轻易出手,换贫道抛砖引玉才是正理。
正卿点点头,退至众人身后,盘膝在地念起了经文。
「真元阁封商隐,请指教。」
封商隐定睛看向赵言也,绝不是柿子挑软的捏,而是认为打熟他两位师弟,掳走古宗言的白毛贼正是赵言也。
「哼!」
突来一声冷哼,一路人白毛拔地而起,立身封商隐身前,义正词严鄙视道:「牛鼻子,欺负一条腿迈进棺材的糟老头子算什么本事,赵某来会会你。」
说着,年轻气盛不懂事,主动将内敛的凝练气息散开,渡劫四重即将迎来第五次天劫,因畏惧天劫,此刻压制境界在合体期大圆满。
前途无量,引来全场侧目。
玄陇:这人谁啊?
雄楚:再不弄死他,玄陇又有一位大乘期了!
心厉君探头。
元极王:(T-T)
来了,臭狐狸的骚味!
「好,好一个后起之秀贫道便来指点你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