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称谓出口,听见的无比惊讶万分!
能让张家二小姐亲昵叫上一声傅叔,这分量不可谓不重。
澹台文望错愕的看向张凌萝,牡丹娘子疑惑的看向谢傅,就连易杭也是眼睛一亮。
而刚才杀气腾腾的几人,却是一脸懵。
谢傅这才露出笑容:“凌萝,坐。”
却也不客套,直接叫上她的芳名,张侄女的面子还是要给的,怎么好她绷着脸。
“嗳……”张凌萝竟表现的如晚辈一般。
原本以为是个无关紧要的人,怎知大有来头,这一叫一应,再傻的人也听出两人关系不简单,再加上张二小姐平时嚣张作风,嗯……傻子都知道这是个惹不起的主。
难怪敢对张公子动手,其中一人机灵说道:“二小姐,张公子醉了,那我们先扶他下去休息。”
几人连忙搀扶着似乎喝醉的张凌云离开酒会,生怕谢傅记住他们的脸。
一场危机无声无息消化,澹台文望重重的舒了口气,牡丹娘子不知怎地,扑哧一笑,这会才发觉自己手心都是汗。
张凌萝在谢傅身边坐下,不知为何暗暗捏了谢傅大腿一下,亲自脱了脚上剩下的一只鞋子,放在桌子上,笑道:“继续。”
谢傅把鞋子拿了回去,“我可不想喝你的脚气。”
张凌萝问道:“嫌臭吗?”
谢傅不知如何回答,说道:“要喝酒可以,鞋子收起来。”分明就是一副长辈的说话口吻。
在座三人大感新异,易杭颇有深意道:“张小姐,看来你与谢兄关系不错。”
张凌萝应道:“当然了,这是我傅叔。”
亲昵之态,这会倒显得乖巧听话,跟传闻中的那个张凌萝完全两个样子。
谢傅却是清楚张凌萝的厉害,表面笑眯眯清纯可爱,背后却揣着把刀,冷不丁就戳你个透心凉,这不大腿又被狠狠掐了一下。
澹台文望喜悦,脱口而出:“好啊。”心中暗忖,好你个谢傅,到底还瞒了我多少,刚才差点把我吓尿了。
张凌萝加入酒局,酒令再起。
再难的酒令都难不倒谢傅,别人或多或少都因为应不上来,罚了不少,而谢傅竟是一杯不罚,他并不想喝酒。
旁人或许沉醉于酒兴之中,张凌萝却看在眼里,出声道:“这样喝不够痛快,不如换个法子吧?”
澹台文望立即应道:“随张小姐欢喜。”
张凌萝取下头顶珠簪,将簪上玉簪拔下,一支价值不菲的珠簪就直接毁了。
张凌萝手拈玉珠,笑道:“我将这珠子抛起,滚到谁的面前就由谁喝,一次三杯,并即兴赋诗一首。”
澹台文望应道:“好,就依张小姐所说。”只感觉能和张凌萝多说几句话就是一种殊荣,这会旁人只怕都在看着他澹台文望,今晚丢了面子因为张凌萝,这捡起面子也是张凌萝。
“我做个样子。”张凌萝说着将玉珠轻轻抛起。
玉珠滚在谢傅面前,易杭哈哈大笑:“谢兄,终于轮到你了,张小姐这个法子好,要不然今晚罚不了你。”
澹台文望附和:“罚上三杯,赋诗一首。”
谢傅三杯均一饮而尽,并赋诗一首。
张凌萝趁着空隙,在谢傅身边轻轻说道:“谢叔叔,好巧哦。”
谢傅不应,拿起珠子,跟着张凌萝一样轻轻一抛,珠子又滚在他的面前来。
澹台文望立即为谢傅倒上三杯,刚刚才喝完三杯的谢傅,又得继续再饮三杯,并赋诗一首。
易杭哈哈大笑:“谢兄好酒量。”今夜虽与谢兄同桌,他却喝不痛快,因为谢兄不够醉,不够癫狂。
谢傅再抛,这玉珠似活着一般又滚到他的面前,谢傅明明知道张凌萝耍诈,却无可奈何,只得认罚。
连续九杯水酒下肚,谢傅已经微微有些醉意,张凌萝再次轻声说道:“向我求饶,我就饶你,要不然我让你喝个不停”
谢傅却一反常态的哈哈狂笑;“我就不信了。”说着再次抛起玉珠。
这玉珠似认准谢傅一般,缓缓朝谢傅滚去,突然却诡异在滚到张凌萝面前。
谢傅一讶,这妮子倒是适可而止。
张凌萝也是一讶,目光巡视同桌众人,最后落在易杭身上。
澹台文望见罚着张凌萝,兴奋的像个小孩子:“张小姐,罚酒三杯,赋诗一首。”
张凌萝自然不会耍赖,豪饮三杯,并赋诗一首。
张凌萝知道同桌有易杭这个高手,也就不再耍诈刁难谢傅,能做到以气御物,已经是不亚于她的高手。
这般罚法这般喝法,又有几个人受的了,没一会儿,澹台文望先醉倒在酒桌上,也算兴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