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伟特地停下脚步恭敬回敬:“谢公子,过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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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伊蓝就更害羞了,总不能让人家把耳朵也捂住吧。
直到这时这名白裙女子目光才瞥向谢傅,眼眸微微一垂,眸子却隐蔽的掠出一丝杀机。
谢傅笑道:“就是这般调戏,更甚者还会撩起你的马裙来,看看里面啊有没有穿裤子。”
“大当家的,那个绿衣男人呢?”
谢傅上前一步,拱手致意:“我这位朋友是个书呆子,每日只知在家读书写文,对这人情世故是半点不哓,也经常闹出一些笑话来,还请娘子与诸位英雄莫要见怪。”
伊蓝疑惑:“在扬州,女子出门都要穿男装吗?”
谢傅哈哈一笑:“马先生,倒是我看你面生的很。”
“自然不用,不过像你这样的绝色在街上露面,身后肯定跟上一群老狈,最好还是把自己扮丑一点,除非你想要勾引男人。”
马伟愣了一下,呵呵一笑:“谢公子说笑了,今晚加上你已经是第四个李少癫了。”
谢傅笑道:“她们两个都挺好的,就是有一个爱吃醋。”
谢傅拉着伊蓝让到一旁去:“娘子你们先行。”
江南虽是风月繁盛之地,可民风倒没有长安开放,而且对于越有名声的青楼娘子,越不敢言语放肆,因为每一个花魁背后都有一众拥趸者,这样做无疑是犯了众怒。
她来大观国二十年,贵为皇后之尊,谁又敢调戏她,就是言语不尊都是大罪。
伊蓝从没有穿过男装,感到十分新奇:“你这身衣服哪来了。”
谢傅哈的一笑:“以前我可是个吝啬的人,可是我家娘子一直告诉,当男人首先要学会怎么花银子,银子能解决很多麻烦。”
谢傅一边讪笑着,一边抬手勾住伊蓝下巴,一副调戏表情。
“她可不知道你是女的,说来你真是俊俏,在你面前,我简直就是一个鄙人,连苏州第一美男子陆文麟都被你比下去。”
谢傅柔声:“委屈你了。”
谢傅对着伊蓝低声笑道:“这就是银子的便利,有银子就会恭恭敬敬的给你安排好位置,把你奉作上宾,你若是两手空空,人家就会想方设法刁难,甚至找个理由把你赶下去,这银子也算是茶位费,在青楼墨守成规。”
“李少癫。”
“哪位韩公子?”
“不过小人倒是知道这首逍遥号的主人是韩公子的朋友。”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谢傅又是道歉又是解释,确实让人不好发作。
谢傅点头,跟上中年男子的步伐,嘴上问道:“怎么称呼?”
谢傅淡笑:“怎么?后悔了,感觉上了贼船?”
谢傅吩咐船夫将船驶近逍遥号,临走之前给船夫一锭银子再作答谢,船夫受宠若惊,激动得跪下答谢,尊呼贵人。
“哦,什么外号?”
伊蓝对着谢傅低声问道:“这个女子好是美貌清冷,她就是青楼娘子吗?”
白裙女子走了十几丈远,脑海里一直回荡着那惨绿少年的形象,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刚好看见谢傅调戏伊蓝的这一幕,脸上立即布满寒霜,冷冷说道:“二当家,找机会杀了那个青衣男人。”
“这个小人也是不知道。”
谢傅这么说只不过是吓吓伊蓝,毕竟以她的姿容神韵出现在这风月之地,必定会引人注目,引起轰动,谢傅可不想太招摇,惹上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谢傅莞尔,还能笑什么,笑你连行礼都不会,说来伊蓝是北狄人,根本不哓大观国礼数的这一套,她来大观国二十年,贵为皇后,从来就只有别人对她跪下行礼,唯一需要行礼的皇帝,偏偏伊蓝又鸟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中年男子这才询问:“两位公子如何称呼?”
谢傅是在青楼混大过来的,岂会听不懂这种行话,一锭银子就递了过去:“还没有,有劳安排一下。”
谢傅讪笑:“你不是说什么都要尝试一下。”
谢傅岔开话题:“马先生,不知道刚才那位穿白裙的女子是什么人?”
伊蓝轻轻道:“你家娘子若是知道我的存在,会不会很生气?”
尽管伊蓝说的很小声,这番话还是被对方听见了,那名正冷冷盯着伊蓝的中年汉子骤然冷喝:“你说什么,竟敢羞辱我们当家的,嫌命长了。”
伊蓝显然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民间不比皇宫,可不是每个人都对她恭恭敬敬,而且她此时扮作男装,模样俊俏,旁人也就把她当做不知死活的登徒子。
不单谢傅,伊蓝也不知道为何一直盯着这么清冷的白裙女子看,只是这名女子目光清冷,旁若无人。
谢傅却是谦逊笑道:“我看先生一身儒气,不如叫你一声马先生可好?”
伊蓝竞笑道:“被人调戏是什么样子?”
谢傅也知伊蓝触犯人家的忌讳,这事可大可小,若是心胸阔达的,多是一笑揭过,显然这白裙女子可不是什么心胸阔达之辈。
谢傅顿觉好笑,人家明明一身缟素的良家女子,又怎么会是青楼娘子,不过话说回来,亲人新丧,出现在这种风月场合确实有点奇怪。
伊蓝微微一讶:“你有两个妻子吗?”
谢傅手指拈着伊蓝娇俏的下巴,带着调戏的语气道:“你这么美,他们定要将你当成花魁娘子,难免要调戏你。”
谢傅跟着望去,只见迎面走过来一名婀娜娉婷的白裙女子,头顶没有任何珠饰,只插一朵素净白花,一身缟素。
这时两人已经登上大船,一名中年男子端详了两人衣着打扮,走上前来:“两位公子可有预定位置?”
伊蓝翘嘴说道:“我就想勾引你。”
“哦,马先生看我不像?”
“还能是哪位韩公子,自然是韩不凡韩公子。”
“我姓谢,他姓伊。”
对方知道他是扬州人,这也没有什么奇怪,毕竟乡音难改:“韩公子是我们扬州贵公子的龙头,我又怎么会不识。”
“我也不认识,今晚来了很多陌生面孔,包括谢公子在内。”
聊着,马伟将两人带入大厅,大厅异常宽敞,摆了数十桌,有青楼娘子在台上表演才艺,还有一名青楼都知在主持互动,气氛也算活跃热闹,不过无论相貌气质比之陈清澜都相去甚远。
马伟将两人带到居中的一张桌子:“谢公子,真是抱歉,前面的位置已经被其他公子提前预定了,暂且让你屈尊此处,待前面有公子离场,我再为谢公子重新安排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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