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忍者并不同于一般的灵长类生物,其中一部分幼崽相当不符合一般人类的发育规律,不只是身体能力方面的提前发育,甚至有相当一部分忍者幼崽脑细胞和思考能力都发育的特别快。
日向宁次这些特殊个体之中并不算最特殊的一个,毕竟他的脑袋不能在七岁的时候发育成火影的脑袋,直接从幼儿园进化到了养老院,顺便思维僵化得了老年痴呆……日向宁次思考宗分之别,感受“家恨”的年纪,正是宇智波鼬思考世界和平等哲学命题的年纪,并且这个年纪都是刚断奶的年纪。
但无论如何,宁次的智力和理解能力肯定比同龄幼童的平均水准高的多。
紧跟着父亲日向日差的介绍,日向宁次立刻非常恭敬的对着羽原行礼,小小的人做着一板一眼的动作,理论上会显得煞是可爱,然而羽原在看向这个孩子的时候,脑子里总是浮现起对方被人一棍子插死的名场面。
因为羽原并没有立刻答应日向日差,所以日向宁次就怎么默默地保持着深深鞠躬的动作。
羽原想了想之后,大概理解了日向一族的考量。很明显,日向一族这是想要跟旋涡久辛奈与“赤冕”进行接触,心思敏感、看的比较长远的人自然能明白这个组织的存在意义与可能带来的变化,但是如果日向日足以族长的身份直接靠拢过来的话,那这个信号很容易被人误解为整个日向一族的投效,这在政治上是极其不正确的。
在相对稳定的政治环境之中,突然进行这样的立场变更,很难不让人怀疑是不是有人想要借机搞事,而且还是一搞就搞个大的……有些人可能不在意这种事情,但越是重视内部权力斗争的人,越不会无视这种小动作。
但如果是靠日向日差,甚至是日向宁次来进行接触的话,那就完全没有这种问题了,不得不说,这是一种非常聪明的做法。
“对于你们这样的忍族忍者来说,接受家族教育才是最正统也最正确的做法,我虽然有一点点实力,但这点东西与历史悠久的名门相比又算得了什么,而且我也不擅长教人……”
羽原下意识地进行了拒绝,倒不是他的想法有多么复杂缜密,而是他下意识地就觉得这种事情太麻烦,教徒弟等于带孩子,羽原完全没有带孩子的兴趣。
“况且,我在木叶的经历你们应该是能了解到的,直截了当的说,我并不喜欢忍族,尤其是大忍族,对于我们这样的平民忍者来说,你们都是特权阶级。”
这话说的就相当不客气了,不过这绝对是事实,而不是羽原个人的看法和非理智的偏见,在木叶内部,平名忍者与忍族忍者之间肯定存在矛盾,只不过这种矛盾被压制的很好,因而有些人就算有意见,也翻不起什么大浪。
想了想之后,羽原又补充了一句,“我也不避讳,可以告诉你们,赤冕这个组织成立的目的之一就是让村内的忍者们‘机会均等’。”
本来就是对大忍族有所针对的组织,结果你们还要凑过来,怎么着,毛熊加入北约是吧?
不过羽原的话虽然说的坚决,可“机会均等”这种说法其实是没什么强硬感的,反倒是非常的委婉。所谓谈话的艺术,他多少也是懂一点的。
日向日差笑了笑,然后一一解释,“固守传统并不一定是坏事,然而跟不上时代的发展则可能会造成一族的消亡,像日向一族这种庞大且古老的忍族所面临的问题与痛点,大概羽原上忍是无法想象的。”
这一点倒是真的,只有日向日差这样的人才能感受到某种切肤之痛,羽原这种置身事外的旁观者当然不懂他们的具体心情。
“说是底蕴深厚的忍族,但忍者的才能终究会以不同的方式表现出来,日向一族已经很久没有出过格外优秀的忍者了,更不用说能比拟羽原上忍你那样的实力了……我们也在寻求改变。”
日向日差这句话的意思是说日向一族里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超出规格外的忍者了,这种说法实质上连他的哥哥日向日足都非议了。日向日足实力很强吗?当然很强,但这个强度足以用两个字来说明——上忍。
日向日足说穿了也不过只是上忍实力而已,高水准的上忍也只是上忍。
“至于你说的自己并不喜欢大忍族,一方面谁也无法否认大忍族是构成木叶的支柱,有了这些支柱的支撑,其他小忍者和平民聚拢起来,这才形成了木叶村,不可否认的是,时至今日有些支柱依然是支柱,有些支柱已经朽坏了;另一方面,仅就日向一族来说,你认为我这样的人会有多喜欢族内的规矩法度么?”
说着,日向日差伸手指了指自己的护额,羽原明白,他指的其实是隐藏在护额下的笼中鸟印记。因为在场的没有别人,日向日差索性也就非常克制的表达了一下他对于日向宗家以及宗分制度的不满态度。
“至于你说的机会均等,仅就个人立场来说,我甚至是无比赞成的。羽原上忍,尽管你认为平民忍者在很多时候遭到了不公平的待遇,但如果你这样的平民忍者和我这样的忍族忍者相比呢,起码生命没有被拿捏住,操之于他人之手吧?”
《重生之搏浪大时代》
每个人都有各自的惨痛经历,所以比惨的话,谁怕谁呢?所有人都会认为自己才是最惨的一个。
至于日向日差谈及到羽原的平民忍者身份,实际上他是带着一点调侃语气的,他感觉羽原有身份认知障碍,血继限界忍者怎么想都跟平民出身不相干吧?
“所以,羽原上忍,请务必再考虑一下我的请求,不为别的,仅仅只是为了这个孩子而已……”日向日差再次诚恳的进行请求。
羽原的视线再次放在了日向宁次的身上,在他们交流的过程之中,日向宁次一直保持着那样的姿势,看起来就非常的累,此时他已经很难克制住身体的颤抖了。
收一个学生很麻烦,但拒绝日向日差似乎更麻烦,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总不至于一点面子都不给。似乎先答应下来也无妨,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主要是羽原懒得再想如何拒绝对方了。
在放低姿态这种事情上,你们还真是擅长,希望将来不会发生农夫与蛇的故事……这么想着,羽原觉得左右也不过是往组织里塞一个预备成员而已,所以他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
“好吧,貌似我找不到拒绝的理由了。”
无视了羽原脸上的无奈表情,日向日差露出了个笑容,他上前两步,伸手拍了拍儿子的后背说道:
“快,可以改口叫羽原老师了。”